人,朕怕是想戈,江而治,都可求而不可得了。”
雍正气色晦暗,满眼血丝,鬓角竟已白了一半。
他语气虚弱地应着,张廷玉所说的前景,显然一直沉沉压在他心口上。
湖广、江西,乃至江南,实际是一个棋局,雍正当然清楚,没有一个主帅在前线立着,就难以统筹各方。
可他根本没有主帅的人选
年羹尧有这本事,但已完全不可信。
李卫完全可信,但没这本事。
田文镜、鄂尔泰、锡保还不足信,又没本事。
富宁安勉强可信,本事也堪用,但长于西北局面,西安还得靠他守。
另一个满人大将傅尔丹据闻阿其那siri,曾在府独饮长叹,虽有本事,不敢信。
岳钟琪”有本事,而且经受了多番考验。从最初弹劾年羹尧,之后岳超龙投敌案,到后来的曾静案。跟南蛮在四川相持那么久,也未受侵染,虽不如李卫那样,跟他雍正有过命过心的交情,但雍正品出了此人心性,就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好汉子,可信。
可惜,岳钟琪是个汉人,之前能任大将军,川陕总督,独挡西北一路,已惹满人非议。现在要将朝廷的定国神针,以及从湖广到江西的腹地大门全交给一个汉人,雍正自己都不放心。
还能有谁呢?
曾经有段时间,雍正认真考虑过把弘历派下去押阵,让傅尔丹辅佐,可这就明确告知朝野,弘历是他立下的储君。,
在世明定储君,遗祸无穷啊,想想先皇立太子,几度风雨,太子本也是过人的才俊,被硬生生折磨成废人。当然,如果先皇不下狠手,成废人的说不定还是先皇自己
由弘历又想到弘时,弘时不仅企图勾通茹喜,心怀不轨,阿其那siri,还暗行祭奠,雍正已是恨绝了这个儿子。不是念着大战在即,不希望分了朝野之心,对弘时的处置可就不止是圈禁了。
雍正心绪正在发飘,张廷玉的话语幽幽传来:“皇上即便不立主帅,也要速定方略!前方诸员,身份并立,怕是议不出个章程,还得皇上乾纲独断!”
雍正摇头道:“朕非昏聩之君,局势如何,不在前方绝难看清。朕怎能学那弱宋之君,在数千里外遥定方略?”
张廷玉也有些急了:“皇上,到得此时,有断总比无断强!”
张廷玉当然清楚雍正派不出主帅的根底,这个主子得位不正,加之性格本就多疑,身边就没多少可信的人。要将国运托付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