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帮咱们乡亲们说说话啊。”
农人们怨气更重,群起抱怨,却有心思活泛的把话题转到了来人身上,众人醒悟来人身份已非同一般,顿时闭了嘴。
老林摘了巾子,显出只有一层青茬的脑袋,其他农人下意识地缩了缩头,不敢让自己的辫子露出来。
老林摩挲着脑袋道:“早前万岁爷见咱们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咱们江南人迟早是有好日子的!只是现在刚归了朝廷,事情太乱,朝廷办事,总得一步步来嘛。”
说起“万岁爷”,这老林脸上就光彩四溢,其他农人眼里本是不屑加隐隐畏惧,此时也多了一层嫉羡。
那是月前的事了,皇上不是北面刚即位的乾隆皇帝,而是南面的圣道皇帝,在苏州召见江南各方人物,官宦士绅,商贾走卒,田间小农,什么都有,这老林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居然也被选作了农人代表,前往苏州面君,回来后就被镇上点为镇院的院事。这桩幸事,怕够老林在人前显摆一辈子了。,
老林哼着小曲走了,农人们默默吃烟,好半天,才有人道:“这老林的儿子给大清效力,他又给新朝廷效力,南北都有好处享着”
另有人道:“咱们就只会埋头过日子,学不来的。”
此处阡陌纵横,靠山处的田垄拓成小道,来来往往人色不断。农人们从粮价说到柴米油盐,再说到私塾要被取缔,全都上什么公学,也不再读四书五经,而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要练习武艺,怨声越来越大。
“还以为就俺们那里苦呢,原来这里也这么苦啊,俺们逃难到这里,有没有过宽松日子的地呢?”
从小道上下来一群人,衣衫褴褛,开口就是山东腔,领头的是个大姑娘,眼瞳亮晶晶的,有一股子摄人的莫名气质,让农人们自惭形秽的同时,又觉不对这大姑娘说实话就不舒坦。
“苦倒没什么,总能算着过日子,可现今这样子,算都不知道该怎么算。拿着吧,不定咱们什么时候也得学你们,朝着什么地方逃荒呢。”
农人们淳朴,一边念叨着,一边找来一些碎粮递给这群人。
“哪能平白受叔伯们恩惠呢,俺们也有些本事,画符治病驱邪还会,要不帮叔伯们清清家里的晦气!?”
大姑娘眼睫忽闪忽闪,让农人们无心拒绝。
“画符驱邪张九麻子以前也是干这个的,可前些年就不灵了,大家都不怎么睬他。现在他投了什么天主教,在村里闹腾着要修什么天庙,还说这画符的是歪门邪道,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