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记》和《吕刑》这些老古董搞明白,再来谈法学的问题吧。
听这家伙这一通贬斥和吹捧兼有的话,李肆苦笑,心说要换成雍正或者乾隆在这,爵士先生你可就要吃苦头了。
见劳伦斯深呼吸,李肆心中暗说:“but”
“但是但是我注意到,这个伟大的国家里,法文和审判,还沿用着近似于罗马法的原则,这必然会影响到国家的未来。我曾经服务过不列颠王国大法官多年,也深深懂得将宪章的精神贯彻到普通法的原则和过程,如果陛下您还希望您的国家更进一步,让英华真正成为千年以前,那个让全世界衷心叹服的赛里斯,我愿助您一臂之力。”,
劳伦斯说完后,又深深一鞠躬。
“无礼!皇帝陛下领有四海,御宇天下,代天审裁尘世,岂容你一个洋夷问津权柄!?你们不列颠王国是不是无人了,竟然派你这么个无知粗鄙之人来我赛里斯?”
充任翻译的通事馆官员不爽地呵斥着,之前满嘴胡咧咧,还以大宪章来隐喻咱们落后你五百年,是你不列颠人的孙子。五百年前咱们华夏虽是南宋,却也富强于寰宇,而你们不列颠人还是帮沐猴而冠的强盗吧
陛下不在意也就罢了,现在得寸进尺,竟然声称自己能帮陛下建这英华,什么人啊这是
李肆摆手笑道:“你是不是真懂不列颠法学,在这里也难以分辨。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在龙门学院讲一堂课,内容是你们不列颠圈地法令的来龙去脉。”
劳伦斯楞住,之前浮在脸上的谄意顿时消散,他猛然意识到,面前这位皇帝,即便不是法学的专业人士,也已懂得了法学的精髓要义,知道什么才是法学的核心。而圈地法令,就是这样一个核心。
就是这个核心,正在推动不列颠不断地变化,有如眼下这个赛里斯一般。
劳伦斯恭恭敬敬地屈膝半跪,低头道:“如您所愿尊敬的陛下。”
青海戈壁,大队骑兵正由北向南而行,马速不快,以至于地上升起的尘雾之团也隐隐齐整。
“穷则变!变则通!不习惯也得习惯!”
陈松跃呵斥着几个叫苦的营指挥,不再埋头苦练个人技艺,不再比拼马上功夫,这让部队的军心有了微微动摇,官兵都不知道都兰寺的仗要怎么打。
“总之,这一路行军就是训练,谁的营掉队最多,队形不整,这一战后,就回关中去当义勇哨骑!”
陈松跃根本不解释,就只把训练大纲强压下去,营指挥们一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