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是翻得大家心不心服,更重要的是。要让法司知道,让老百姓知道,威严是在法,而不在官府,不在法司。”,
他叹气道:“你主理法司多年,立起国法这事,你是有功的,但你若不能为这一国立起法权,你就是功亏一篑啊。”
史贻直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之前在淮扬学院,李肆所谈的《权制论》,顿时醍醐灌顶,一脸羞愧地拜伏请罪。
李肆摆手,示意不以为罪。传统思维确实太重,像史贻直这种满清官员出身,又执掌法柄多年的人,不可能一下转过弯来。所以他也是循序渐进,没有把一揽子方案丢出来,事情还得具体的人来办,他作的只是引导。
“李煦案不过是台面上的事,法司以后要习惯案子被翻。翻习惯了,自然不会再担下本不该担的责任。就说这半年来,因族田分户案而引发的诉讼已累积八千多起,一半都没审结,人人都呼号不公。你与朕真正要做的,是建起法之正途,让法为民所用。咱们理顺了法判这一桩,才能上溯到法权,由此让法为公法,为国法,而不是王法和官法。”
史贻直再深深长拜,他确实悟了。
“那么这李煦案”
他还想从皇帝这摸个底,至少搞清楚,法司要替皇帝背多大黑锅。
“就让这公堂当作赛场,看谁能得鳌头吧。”
李肆还真没放在心上,史贻直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又捏了把汗,暗道回去后得好好鞭策杭世骏等人,就算要输,也不能输在一帮小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