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炸,烧得厉害,连ku子带腿毛都燎没了,脚板更是烧烂了大半皮,去去!就你关心咱家吊毛,我老张才不喜你这类货色”
一人喷得唾沫乱飞,周围一圈人都呵呵笑了出声,其中两人的笑声特别突兀,一个是桀桀如猫头鹰,一个是嘿嘿如寒谷冷风,其他人该已习惯了,都没怎么在意。
“那个什么底火,就这么弄出来了?”
那桀桀笑着的大个子问,此人四十出头,身材高大,没坐在车上,而是推着一辆小车,车上之人正是那个嘿嘿笑的半老头子。两人不仅笑声出众,脑袋上都还戴着一顶瓜皮帽,在这群裹幞头戴乌纱的人里鹤立激群。
那老张摇头:“哪能那么容易?不过这一烧还是有好处的,咱们罗浮已能定论,硫磺这路子不对,还只能在银汞上作文章。陆鬼子再百般不愿,也得jiāo卸了组头,乖乖跟着我老张干。”,
“硫物都这么不稳,银汞岂不是更没指望?”
一个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众人都讶异地转头看去。
“黄机关,你怎么跟鬼似的,悄无声息就蹦了出来?咦你这车子有古怪!”
老张说出了众人心声,他们这是在草地上,小车都还是铁木轮子,转起来老远就能听到。
坐车上的瓜皮帽板着冷脸,眯眼捻须,一口京腔再纯正不过:“轮子有古怪,难不成是皮子垫了棉花?”
一辆小车挤入圈子,车轮套了一圈褐黄物事,就是这古怪东西,不仅让轮子转起来声响小了许多,推着车子的医工也面带轻松,不像其他医工那般费劲。
车上的中年人嘿嘿笑道:“琼州的橡树出胶了,我们机械局拿来制阀垫,我用在轮子上,行车就如行舟,畅活十倍啊。”
“凭什么让你黄机关独占,咱们的车子也得加这东西!”
“橡树的树胶?那该是我们罗浮先拿去琢磨的东西,怎么被你们东莞机械局给拐走了?不行,得找田知事告状!”
“小黄啊,这玩意也能用在船上吧?不给咱们黄埔船厂,当心你的高压蒸汽机再炸了哦。”
众人义愤填膺地讨伐着,听他们言语,竟是来自东莞机械制造局、罗浮山化学研究院和黄埔造船厂的要人。这些部门经常出意外事故,伤者在这龙头山宁宜居里从没绝过。
闹了一阵,医工送上来一叠新到的报纸,粗粗一看,众人又激动了。
“西院这帮王八羔子,还想在国内种罂粟,良心都让狗吃了!”
“东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