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现在本也是羽林军的一员,这场大战的辉煌之色,必然也将染到他们的身上。
当陈松跃的骁骑营将喀尔喀蒙古的侧击人马尽数击溃时,刘澄和庞松振的两个师也穿越了战场,杀向正因内讧而混乱不堪的敌军本阵。此时巴勒达尔已经逃了,诸部联军的会盟大旄落下,远处三音诺颜部首领策棱一声低叹:“结束了”
吴敬梓的脸色却很纠结:“这样就结束了?我的战事纪略该怎么写?几个字就能说完啊,好整以暇,摧枯拉朽”
一边多伦扎布郁闷地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三部也有枪炮,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吴敬梓随口道:“光有枪炮,不懂枪炮的学问,更不懂战争背后的天道,当然就是这样。”
多伦扎布沉默了好一阵,策马靠到父亲身边,低声道:“我想进汉人的学堂,父亲,帮我说说话吧”
观者被英华军威倾倒,而当事人更是有了决断。他们的部族虽还围着居延堡,但汉人骑兵主力已在后方活动,说不定后路大本营诺音乌拉被攻陷的传言也成了真,就这么孤身北逃,什么扎萨克,什么汗王也都别想当了。
汉人之前跟他们早有接触,双方并不是死敌,汉人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必要,因此土谢图汗部和车臣汗部两位汗王闪电般作出了抉择。,
从箱底里翻出“多宝善人”罗堂远早前丢给他们的盟约,作为双方本有联络的证明,换上火红大旗,以示恭顺,同时还帮着围剿残余的扎萨克图汗部人马,以这两部为首,喀尔喀蒙古降了。
当两位汗王带着十数个小部族的首领,自缚双臂,来到彭世涵身前请罪时,这一战正式宣告落幕。
“漠北蒙古该得什么处置,我决定不了,得等薛次辅定夺,但我保证,只要放下刀枪,我们必不为难。”
作为全胜之帅,彭世涵自然有足足的心气怜悯降者,而这本也是安西大都督张汉皖行前交代过的原则,喀尔喀蒙古可败不可绝,战场怎么打是一回事,可战后就不必过分为难了。这原则更是张汉皖背后的薛雪所定,薛雪升任次辅,主理藏蒙等族事务,安西大都督府还要受其节制。
由吴敬梓命名为“额济纳之战”的这场西北大战奠定了漠北大势,而在英华军事历史里,也写下了万人以上会战的伤亡比新纪录。喀尔喀蒙古人死伤八千五百人,其中正面冲击羽林军阵列的一万骑兵里,死伤高达四千人。剩下的数字有骁骑营击溃侧击兵马的一千来人,后期英华步骑逼近,蒙古大军崩溃,相互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