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胡喜等镖师兴奋,徐福等农人也喜不自禁,方武算算时间,却觉得没这么早。
正如他所料,片刻后,镖师从码头赶着轻便马车过来了,说是崇州和东明州各来了一艘船,都是来联络和兜售货物的,大家可以去看看。
“牛羊马都需要,不过除了马,牛羊还得看那些农人愿不愿再赊欠”
码头上,钟上位正跟东明州的熟人施主薄,以及崇州的黄总督热络地交谈。港湾里泊着两艘六七百料的斜桅快船,这是南州乃至南洋各殖民地通用的“交通船”,载货虽不多,但速度快。十来人就能操纵,人工低廉。珊瑚州公司也置办了这么一艘船。目前该是载着王之彦。正在满南洋活动。
“这酒更是好东西啊,唔,我全买下了!”
见到清单上有果酒,钟上位张口就来。同时脑子里就转着该提多少价的念头。
“钟总司啊,这是不是太独了点?区区百来两银子的事。何苦坏了名声。”
崇州总督好心地劝着,钟上位灿灿地摸摸鼻子,心说习惯。这只是习惯
崇州是潮汕沈家所办的殖民公司。地点就在南州东北角,海路九天路程,但从陆路上说,却离珊瑚州最近,算是隔壁邻居。,
钟上位赶紧转移话题,目光在两人身后的随行人群里扫了一圈。然后失望地道:“没有女子么?”
黄施两人对视一眼,理解但又无奈地一笑。靖海港不过二百户人。崇州更少,也就一百三四十户,不仅不出产女子,也无力经营娼妓生意。
“钟总司经营珊瑚州的苦心,真是让我们佩服。”
两人捧着钟上位,这话不全是拍马屁。海外殖民地的男女搭配问题,是影响发展的一项关键因素。别说万里之遥的南州,当年扶南垦殖,李顺那些绿营俘虏,都只能靠安南女子成家继嗣。
钟上位咂着嘴,心说我也是在为自己考虑啊,已经三个月没尝到肉味了,简直就是一桩苦修。早知道就该在帝力解解馋,便是鬼妹也无所谓,反正闭了灯,母猪跟貂蝉也没多大区别。
施主薄好奇地问:“钟总司既决意长远经营,怎么就没立起天庙?”
黄总督也道:“是啊,有天庙在,诸事都有帮村。我们崇州天庙的祭祀听说这里要建州,也跟了过来,想跟钟总司你们谈谈建天庙的事。”
钟上位此时才注意到来人里有穿着素麻长袍,气质温和雅静之人,正是天庙的祭祀。他暗自打了个哆嗦,连连摇手道:“哪里敢劳烦祭祀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