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殿下真没什么决断么?”
李克载摊手:“我又不是御史。能作什么决断?”
堂差是都察院御史,还以为李克载在推脱,急道:“殿下您是就是殿下啊!陛下让您历政。也是 您能有所政见吧。”
李克载点头道:“我见到了啊,文档不写得明明白白吗。”
被暗损一句,这御史浑不在意,还以为李克载这是表态,再试探道:“那殿下就是没什么意见?”
这御史话说得太直接,李克载顿时有了恶感,都察院是陈万策所掌,再加上秘书监常报房的林敬轩多半也是陈万策一党,他对陈万策的评价再度降低一截。
李克载毕竟年少,情绪没遮掩好。御史一眼就瞧了出来,只是当作厌烦,赶紧拜别,但脚步却明显轻快了。
李克载撇嘴暗道,你们就继续斗吧这个场子又不是你们当家,总有人要站出来说话。等所有人到齐了,那时才会有结果。,
这一晚,很多人都睡得香甜,第二天则精神抖擞。
大皇子的表态出乎大多数人意料,但结果却也让大多数人满意。于是原本凝固住的国家机器轰然转动,被拘押的河西乡民人转到襄阳府,由具备审判军国案资格的府法院负责。
皇帝那边似乎也有所表态,军国案需要军方情报部门或者禁卫署配合查证,而襄阳巡按向禁卫署发出的协查呈请很快获批,尽管流程都是如此,禁卫署不可能拒绝,但到这一步,皇帝还没说话,朝堂自然视为默许。
谷城,朱一贵有些发急:“陛下也定是被奸臣蛊惑住了,不下猛药,这势头怎么也遏制不住!社首,我之前说的三计该能用上了!”
汪士慎也是满面怒容,但他却还是摇头:“不可,我也说了,到了这一步,我入地狱!我让你之前打听的事没错吧?”
朱一贵点头:“绝对没错,那里的老板在北面挂着道台衔,是内务府的人,直通宫里的李公公,听说那李公公的名字还是”
话还没完,汪士慎竟不愿再耽搁一刻,转身出了房门,朱一贵呆了一会,扼腕长叹。
襄阳府城中心立着一座新造的三层小楼,门面牌匾上写着“豪德林”三字,这是一家药坊,人参、虎骨、熊掌之类的药货很是正宗,在湖广都很有名,而这豪德林的大掌柜在湖广也很吃得开,一口纯正京片子,跟湖北官员,乃至湖北西院的院事都是熟识。
这一日,大掌柜梁泰来在小楼三层上,一手端茶,一手抚须,俯视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