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感慨道:“每个人都有所求,都背负着使命,只是并不自知,那所求,那使命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接着他的语气换作自嘲:“连朕也不能例外啊”
于汉翼只当没听到皇帝的富贵感慨,问道:“灞陵之行,陛下怎么安排?”
李肆沉吟片刻,摇头道:“就按伱们的提案办。不过参娘就别去了,不不,也不必再招她来。”
不理会有些愕然的于汉翼,李肆叹道:“朕是怜她,但朕终究不是唐明皇。她也不是杨玉环。”
人总是得陇望蜀的,参娘得不到后园之位。却有了献人固宠之心,自己也一样啊。
李肆暗下决心,不能再沉迷于参娘的风情了。到离开西安之前。再不召她入宫。嗯最多离开西安前再召一次吧,免得她疑神疑鬼,就这样,我不是沉迷,我不是纵情声色。
见皇帝目光变幻,似有挣扎,于汉翼乖乖退下了。
元月二十二,西安城东,一行车马向灞陵行去。旗号只是“飞天艺坊”,车队绵延近里,不仅有黑衣警差护卫,还能见到黑红相间的侍卫亲军,在官道上扬起冲天沙尘。
车队不仅护卫森严,对周围官道周围的巡查也格外严苛,车队前后左右都有禁军游骑遮护,两侧的游骑连一里外的田野荒地也不放过。
十时左右,车队行程过半,驻扎着胜捷军三万红衣的灞陵大营遥遥在望。异变骤生,自道路一侧三四十丈外的山坡上射出几道白烟,直击车队中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白烟刚射出时,烟线还拉得笔直,但飞不到一半,就歪来扭去,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一道白烟在离车队十来丈外就坠落在地,一团橘黄焰光轰然炸响。紧接着那几道白烟在空中或是道路一侧接连炸开,只有一道射到了官道上,在护卫骑兵的队列中炸开。, 马嘶人呼,车队瞬间溃乱。
但溃乱仅仅持续了片刻,经历过大战的侍卫亲军们呼喝着禁军和警差各守岗位,秩序很快恢复了,同时还分出一队轻骑,直奔白烟射出的方向。
他们已经晚了,爆炸刚刚发生后不到十秒,外围巡查的骑兵就策马冲了过去,等官道上的骑兵赶来时,一群便装汉子已被巡查骑兵围住。这些汉子虽在道旁藏了马,也及时上了马,但马速终究没提起来,被骑兵们杀伤了好几人,截断了退路。
“伱们上当了圣道伪帝必死!”
对方的头领凄厉地笑着,举起火铳,准备顽抗到底,一阵短铳的轰击声响起,骑兵们可不止有马刀一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