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呆。
来人是个二八娇娃,容貌秀丽,眼眉间还满是稚气。她身着一套华贵的旗人宫装,花盆头的流苏摇曳不定,让人顿生置身清宫的恍惚错觉。
“大人有何事相告?本格格的时间可是宝贵的”
小姑娘还目斜四十五度角,挥着手绢,懒懒地发散着娇贵之气。
身后管事皱眉嘀咕了一句,这“格格”立马就显了原形,屈膝万福道:“不是演戏啊。哎哟,大爷您别见怪,奴婢还以为大爷您好的就是这一口呢。”
李肆心说好嘛,整来个“格格”跳萨满舞,这四方舞社的猎奇路线还走得真有些不着调。
挥手示意管事退开,李肆朝李香玉点头。示意人证在这,你尽可挖黑材料了。, “这位妹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亲人何在?又是怎么来的大观园?”
李香玉也不客气,径直盘问上了,这一问,那旗装小姑娘一下就红了双眼。
“奴婢叫夏小燕,花名小燕子,本是济南人氏,自小无父,与母亲相依为命。一年前母亲病亡,奴婢孤苦无依,还不了贷钱,被质入青楼养作清倌。还好遇到了仁善坊的戏探,转到了这四方舞社,才算是跳出了火坑”
听她这一说,换李肆给李香玉递过去白眼了,瞧,逼良为娼的是北面满清之人,大观园还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李香玉却不罢休,加重了语气道:“你眼前这位大爷可不怕四方舞社和大观园的后台,这些遮掩的话儿就丢开吧,照实了说,有什么冤屈,这位大爷不给你作主,我李香玉也能帮你伸张。你在私底下传出的话,该不是随口乱说的吧?”
李肆抽出扇子遮住自己扭曲的嘴角,暗道这小香玉真是一张刀子嘴,毫不留情面呢。
“你是状元娘!哎呀,状元娘,奴婢小燕子真有冤屈!”
那小燕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泪眼婆娑地叫唤起来。
“小燕子是真的格格!乾隆爷当年在济南游历,遇上了大明湖风柳楼的花魁,那就是小燕子的娘亲,然后就有了小燕子小燕子跟四方舞社的人说了无数次,他们却把这话当戏言,让我扮作格格,给人跳萨满舞,这不是糟践我吗!?”
小燕子说着让李肆嘴角眼角一起抽的话,更膝行两步,抱住李香玉的腿哭号道:“状元姐姐,你可要帮小燕子主持公道啊!等小燕子我回了北面进了宫,定送姐姐一个大前程!”
李肆有些内伤,李香玉却是风中凌乱了,她直着眼,艰辛地道:“等、等等你不是说你是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