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最终凝为忐忑。
“这倒是好办法,只是得找可靠的人,要不还是我去找?”
杜君英看似上了心,态度转为积极。
朱一贵嗤笑:“你已经留下尾了,真想让禁卫署注意到你?这次用我的人。”
杜君英一脸恍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透过窗帘向东院侧门看去,就紧紧盯住了门口的马车。肃穆的黑色车厢,车门上刷着金黄醒目的圈,将一个“禁”字圈住。这是禁卫署的马车,自汪士慎遇刺后,禁卫署也担负起了两院的保全任务,日日守在外面,可杜君英却觉得是针对他和朱一贵来的。
再回味朱一贵的谋划。杜君英眼中渐渐清灵:“只是演戏么?为什么非要拉上我,根本就是想假戏真做吧”
目光沉住,再看禁卫署的马车,杜君英就像是在看救命稻草一般。陡然灼热。
肆草堂,李肆看住于汉翼的目光有如烈阳,似乎要灼去一切遮蔽。
“此事为真!?”
李肆的声音有些嘶哑,有愤怒,有疑惑,也有对于汉翼的置疑。
于汉翼不为所动,沉声道:“朱一贵此时耳目极广。杜君英就是怕东京总警署把消息泄露出去,才特意找到禁卫署。”
李肆心胸顿时被冲天怒意塞满,他一拍书案,恨声道:“朱一贵好胆!”
杜君英出了,朱一贵还真是刺杀汪士慎的幕后真凶,严格说,是真凶之一。
凶手的上线始终没抓住,这也很容易理解。上线安排好人手后,肯定已遁走了。之前查到的线索,都是从三合会各条线得到的间接消息。到底是那上线同时接了几桩委托。交给一个杀手办,还是几个互不相干的上线同时找了几个凶手,但只有一个凶手得手,现在还没查清。,
但间接证据加上杜君英的交代,已足够将朱杜二人定罪,差别只不过是未遂或者已遂。
汪士慎是朱一贵所害这个可能之前也有所预料,毕竟汪士慎之死,朱一贵收益最多,甚至可以说是一跃入龙门。但这可能性只是理论上的,证据也只是间接的。之前李肆并没放在心上,此时得知真相,李肆对此人的感官从极度厌恶顿时转为彻骨憎恨。
谋害师友,再踩着尸体上位,将其名望归为己有,这般人物。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着,还容他引领着一国人心,李肆就觉得脸颊发痛,甚至耳鸣不止。
“马上去拿人!别放跑了!”
李肆下意识地怒喝出声,同时还在后悔当初不该把死刑改得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