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中的感受详细写入了自己的笔记中。
“感谢上帝,我正好帮父亲监运一批威士忌运到巴尔的摩,才能参与到这次改变了十三州人民命运的事件中。”
“赛里斯人容颜憔悴。衣衫褴褛,但他们精神很好,目光中的坚定跟乔治安森那伙人的贪婪形成极大反差。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受害者。而是即便置身地狱,也要审判罪恶,执行正义的裁决者。”
“没有发布公告就悍然炮轰巴尔的摩港口,这种行为就跟海盗一样野蛮,最初我们以为会见到一群类似于柏柏尔人,或者加勒比海盗的蒙古人,但对方沉稳而优雅的仪态,内敛到甚至有些腼腆的谈吐,让我们大为意外。赛里斯的司令官甚至有一种即便不说话,也能让你明白他想要什么。而你觉得拒绝就是一种罪过的独特气质。”,
“或许是他们的理由太过充足的原因,以至于我们双方都觉得这是在执行自然法则的正义之行。乔治安森在赛里斯国境内烧杀劫掠,抢夺来如山一般的财宝,这些天我们已经看得够清楚了。赛里斯人追讨凶手的行为既符合道义,又没有违背母国不列颠跟赛里斯之前达成的停战条约,谁让不列颠人总是那么自大呢。”
“我们不得不重视赛里斯人的诉求。除了两艘巡航舰上的大炮,以及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赛里斯武士外,我们跟赛里斯司令官的会谈,以及在赛里斯战舰上的所见所闻,一切都说明,赛里斯人的尊贵和优雅名符其实,来自数千年传承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充满着自信和骄傲,而他们所传递的各类知识以及关怀之心,即便是我们这些人中最自大的人,也难以用俯视的目光注视他们。”
“期间发生的一个小插曲更让我们对赛里斯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巴尔的摩市长邀请司令官去城市驻留,司令官拒绝了,原本还以为他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可一位自称是舰上军医的军官却说,在没确定当地的疫病状况前,赛里斯人不会轻易上岸。”
“说到疫病,巴尔的摩前几年刚经历过一场天花侵袭,数百人死亡。那位军医听了此事后,很惊讶地说,赛里斯接种牛痘的技术早在多年前就由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传入了欧洲,难道不列颠还没把这项技术传给北美殖民领吗?获得司令官的首肯后,军医更表示,如果争端能顺利解决的话,他会向巴尔的摩的医生免费传授这项技术。”
“我们都为这个消息而无比惊喜,希望促成此事和平解决的愿望也更强烈了。但巴尔的摩市长却只能遗憾地向司令官表示,我们并无外交权,无法作为正式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