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向汉人低头,去求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呢?”
胤禛听着兄弟和儿子的话,就觉胸口憋闷不已,一展抱负?我还想一展抱负呢!我这么多年看英华时政,早看出了一肚子文章!英华一国那么多问题,如今的宰相薛雪才具还不如我,换我来当这个宰相。英华还要好上一倍!可我有机会吗?我都没机会,你们还想要机会?
“你们爱干啥就去干!跟我无关!”
他气呼呼地拍着大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十四更是一肚子嫉恨。十四打的好算盘啊,他胤禛也已是面上的死人了,圣道不可能让他抛头露面。可十四却还保着原本的名呢。让他胤禛去推着满人赎罪,然后十四来领这份功劳?气煞人也!
胤禵苦口婆心地再道:“四哥,咱不提皇帝和主子的事,就说满人嘛,四哥在南面也已闯下了字号,以此字号行事,也未尝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啊。”
胤禛一呆,酸气怒气也消散了不少。没错呢,他还是国无宁日艾尹真!他不是雍正,不是胤禛了,还是艾尹真。用这个名号带着满人出面说话,于满人一族,于他自己,都有莫大好处啊。
“我跟李肆不共戴天!要我胤禛去舔他的臭脚。此生都休想!你们再提这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还硬硬咬着,胤禵跟弘历对视一眼,脸上却闪过喜色。四哥/阿玛的脾性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已是心动了,至于这般赌咒发誓,跟圣道不共戴天的是雍正和胤禛,不是艾尹真嘛。,
胤禵和弘历退下,入夜时,胤禛还在奋笔疾书,给他张罗着晚餐的李卫好奇地问:“主子,前日才交了稿,现在又在忙什么?”
胤禛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沉沉地道:“我要给圣道献上定西域之策,听说噶尔丹策零奔逃,如果圣道要西域长治久安,对罗刹和西域之西也要以攻为守,就该放噶尔丹策零出西域,一面拒他请降,一面容他收聚部族,牵动诸汗国局势。由他担起翻搅诸汗国大势的重任”
李卫眨了一阵眼睛,半响才激动地道:“好哇!主子深谋远虑,要南蛮深陷西域泥潭,动弹不得!穷兵黩武之下,崩了他的国势,真真让奴才五体投地!”
胤禛看了看李卫,欲言又止,还微微打了个寒噤。
天山之南,叶尔羌城,本该是黄昏时分,天色却像是已近深夜。城门官阿卜都哈里克打了个寒噤,眺望黢黑如浓墨的天幕,心道怕是要下大雨了。
在这里,春雨可真是贵如油,但阿卜都哈里克却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