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那个人太可耻了!惊鸿一遇,就能系住这下凡仙子般的芳心,真不知是何等人物,恨不能亲见啊!
以禁卫统领之身随侍的四娘也是泪意盈盈,痴心姑娘啊,之前居然还让官家娶了人家,这不是害了人家么?
见李肆也在微微发呆,四娘凑过去低声道:“官家,你不帮,我跟娘娘们也要帮!”
李肆也正在犯酸水呢,听了这话。朗声道:“姑娘一片真心,金石都为之泣,朕一定帮!待朕寻得那人,定要他娶了你。便是他有妻妾,朕也要他挪出个平妻之位来!朕会盯着他,要他善待姑娘一辈子,就为姑娘之仁义,他都得让姑娘这一辈子享得幸福!”
李肆虽也妒嫉那个人,却又觉这是两全其美之事,找到那个人,封个清贵之官。弄到东京养老,置于朝廷眼皮子底下,待许姑娘嫁了他,就再没了许圣姑。白莲宗也就顺水推舟地解决掉了。就只盼那个人还能活着。能享得他当日惊鸿一遇而结下的因果吧。
话语有力,飘荡在御帐四周,众人也都喝一声好,今日之事就是一番佳话啊。
李肆再道:“此事朕不过随手之劳。不计在酬功之内。许姑娘你且说说那个人,他姓甚名谁,什么形貌,何方人士,好让朕找人。”
许五妹一呆,她是两眼雾茫茫。什么都不知啊。
那小侍女倒是牙尖嘴利,插嘴道:“若是圣姑姐姐知道,何必劳烦万岁爷呢,就只知道那是个大叔!姐姐是十来年前见着他的!”
大叔十来年前的大叔,给十岁小姑娘作人生启迪?
李肆暗骂,可耻的萝莉控!
四娘也忍不住插嘴道:“那还记得什么呢?总得有找人的凭据啊。”
这就是四娘。一颗热心肠,却又单纯得很。当年都被茹喜骗得眼泪哗哗的。
许五妹已身心皆飘,此时不是梦境,就是自己已真病坏了,虽未见面孔,可一直是大叔在跟她说话自己竟然把大叔的嗓音代作皇帝了,难道真是卸下了重担,一腔春思就全压在了大叔身上?
突来的温和女声撞开了她正在风中跌宕的心扉,她痴痴地道:“那是圣道十二年,二月十七,午后时分”
李肆唔了一声,这日子,似乎有些熟悉。
“镇江西津渡口”
地方好像也有些熟悉。
“在那里遇见了一位大叔,他身后是车厢黝黑的马车,四匹骏马拉着,还有好多人护卫。”
马车?那个时候就能驾四马,身份肯定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