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本事都没有。圣道皇帝会毫无顾忌,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大燕拔掉。
看着年羹尧血丝密布的眼瞳里又一点点聚起精光,众将暗暗叫苦。
一人咬牙出列道:“臣以为,可稍缓攻势,待三皇子大军北进,萨尔浒的满兵必会自溃!”
众人顿时沉默,一旁年富的脸颊明显抽搐了一下,投在此人身上的目光怨毒无比。
年羹尧挥手否决:“年斌一路还有红衣旁伺,我们不能将进盛京的希望寄托在朝鲜兵身上。”
年富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朝另一人投去一个颜色。那人似有默契,微微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寒光。
年羹尧转了一圈,大红披风鼓风而拂,像是年羹尧的心气,猛然喷薄。
“都上战场!朕也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年羹尧决然定策,为夺得眼前这一战的胜利,他不惜押上一切!
铁灰制服,软檐布帽的兵丁在鼓点的引领下,列作横队,穿透硝烟之雾,缓缓向对方逼近,偶尔有炮弹穿透队列,碾出一道道血肉之痕,也没能撼动整个队列。
在他们对面,暗青色号褂,翻毛皮帽的兵丁的动向几乎如出一辙,顶着当面的炮火,整整齐齐列队行进,对炮弹在队列中溅起的片片血肉置若罔闻。
火枪横阵已不是英华红衣的独门绝技,随着战争步入全面火器化,相应的战法也已普及,差别只是能不能训练出来,能不能在战场上自如运用。
跟红衣比起来,燕军和清军的战阵显然已落后了一个时代,而且横阵的推进异常凌乱,每走百步左右,都要停下来重整队形,如果不是双方火炮都不够精良,两军推进这段时间,已足以丢下上千具尸体。
但两军终究脱离了旧世冷热兵器混杂的时代,已步入近代战争门槛。而双方在萨尔浒城下已厮杀得麻木至极,勿论官兵,都看淡了生死,只是机械地按照上级的军令,如求解脱一般地投入到血肉漩涡中。
三百步,整队,二百步,整队,一百步,依旧整队
已推进得蜿蜒不平的战线推进到四五十步才停下,双方的军官几乎同时挥下军刀,蓬蓬枪声如瀑布一般轰鸣而起,绵绵不绝。洁白的枪烟将本就混沌的战场染得更为缥缈。
最初还能听得出明显节奏的排枪,三四轮后完全变调,混为瓢泼大雨,一排排士兵仆倒,前列战阵很快变得稀疏。随着军官的号令,后方的战线又推了上来,一波又一波,单独看任何一方的行动,虽前仆后继,决绝无回,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