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北上,即便是小雨天,也不愿停步。
雨天绝非可战之时。年斌是这么想的,然后就是眼前这幅人仰马翻的惨状了。
朝韩绵战多年,倒是锻炼出了一支强军,可年斌毕竟不是朝鲜王,他用尽了各种手段,甚至许了割辽东千里江山,才让朝鲜王李光佐调出五千精锐火器军,剩下五万多人不是地方守备,就是临时动员的农民兵。
清军自左翼多路突袭。朝鲜兵前队瞬间崩溃。年斌怒喝着部下收拾中军后队,看情形清军伏兵不算多。还有一战之力。
就在中军后队急速整队,各部如无头苍蝇,乱挤乱撞时,蹄声轰鸣,大群马队分作数个箭头,自右翼撞出,狠狠插入正混乱不堪的朝鲜军腰眼。满州人马刀挥舞,切断雨丝,扬起片片血水。
扫视已乱作一锅粥的朝鲜兵,年斌一颗心沉入冰窖,他咬牙喝道:“撤!撤回通远堡!”
此时他无比庆幸,副手李光忠还带着两千火器军和一万杂兵守在后方通远堡,这些杂兵丢了也就丢了,只要把手下一千年家汉军心腹,以及另三千火器军带回去,清军这一口也只是咬掉一块肉,还伤不到他的骨头。
沸腾的战场里,数千兵丁聚起队形,刺刀枪托毫不客气地落在挡路的杂兵身上,片刻间就自乱兵中杀开一条血路,向南退去。
“总统!年斌带着火枪兵退走了!”
“那才是朝鲜兵的精锐,绝不能放走!”
部将们情绪高涨地向阿桂请战,多少年了,大清被英华压了多少年了,满人的勇武早就埋入了时光的腐土中。可就在这存亡关头,就在这位年轻将军的带领下,满人终于又证明了自己!
看啊,战场上那些朝鲜兵在满人的刀枪之下就如猪犬一般,一片片就诛,还活着的尽皆鬼哭狼嚎,肝胆皆裂,不是抱头亡命奔逃,就是五体投地,叩首请降。他们这股伏兵不足万人,却在顷刻间打垮了至少四五万朝鲜军。
有阿桂这样的满州英雄在,有他们这样的满州好汉在,满人不会亡!
朝鲜兵大队已溃乱如豆渣,部将们都瞄上了仓皇退却的年斌本部。
“富德,你领一标马队追击,等这里大势砥定,我再领大队人马来。”
阿桂抹去脸上血水,沉声下令,收拾朝鲜兵虽不比收拾猪难多少,可毕竟有几万头,他现在难以脱身。
部将富德涨红着脸领令而去,阿桂看向战场,挥刀道:“尽歼高丽蛮子!”
五月十一日,九千清军冒雨突袭,近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