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白日在大政殿里,他们跟重臣们争论满人去路,不敢向茹喜当面道明的原因就在于此。
不可说的原因,是茹喜手里抓着的只是满人的权柄,而非满人的大义名分。真正号召满人的是谁?当然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当然是皇帝。不管恂亲王怎么置疑,废帝嘉庆又跳了出来,可现在顶着满蒙汉八旗主子这个名头的,还是永琪。
不敢说的原因,却是茹喜挡在满人跟圣道之前,似乎太过耀眼,以至于形势有些像圣道刻意针对茹喜而非满人。就算满人再找出路,只要茹喜还在,圣道都会穷追到底。瞧,大判廷发来的告票已经很清楚了,尽管人人有份。可“天犯”的排位里,茹喜是头一位。
“咱们还能做什么呢?无病无将。”
“怎么护皇帝?茹喜还牢牢掌着旗营和高起那帮人马,宫中也全是常保的人。”
其他人都很沮丧,原本他们对茹喜还抱着绝大期望,白日那场去国奉明大戏。他们都觉得该能奏效。还钦佩太后用心深彻。可没想到,先是十四的告满人书,再是大判廷告票,一番努力鸡飞蛋打。继续窝在盛京坐等茹喜跟圣道软斗的信心全都烟消云散。
他们必须找出路了,可如他们所说,他们又能做什么!?
衍璜心气充盈,似乎又回归十四年前,那个与福彭一同。跟随弘时大闹北京城的显亲王。
“满人的大义在爱新觉罗家,就连圣道,为了分化我们满人,也得抬出十四来,咱们不必做什么,都会有人找上门来。再说了,我们还握着另一桩大义”
众人若有所悟,允禄更抽了一口凉气:“你是说”
衍璜点头:“八王议政!”
众人心惊肉跳,搞八王议政!?这是要夺太后权柄啊。
见众人一脸惶恐。衍璜冷声道:“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被茹喜当作祭品,杀给圣道看了!茹喜让庄亲王、高起和班第掌缴书杀人之事,可拱卫军入了盛京,该杀谁。庄亲王说话能算数吗?”
允禄黑脸,他的话算个屁
正说到这,一人急急告进,手里举着一张单子。惊声道:“大判廷的告示洒得满城都是”
这事没什么稀奇的,圣道能让顺风急递赶在搞去国奉明大典的当日送上告票。自能接着在盛京一城广洒告贴。
那人再道:“上面说、说九月九是最后期限!不纳票伏罪的话,红衣就要入盛京拿人!”
轰的一下,众人才炸了窝,最后通牒!九九重阳,被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