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另一股力量自遥远的东方而来,如狂风一般,不断驱散着盘旋在欧陆上空的血火之气。
这狂风来自政治经济两面,政治上,英华完成一统大业后,依旧不断西进,对欧洲各国的殖民地和势力范围形成了极大冲击。为了协调这种全新的利益格局,东西两方使节不断。对欧洲各国来说,不管是单独与英华斡旋,还是试图结成某种联盟,一起应对来自东方的压迫,这都需要耗费极大额注意力。
就如法兰西试图结成“反赛里斯同盟”的努力悄然无果一样,经济层面的问题更为本质,一切试图组织西方联盟的举动都不可能成功。葡萄牙是铁了心抱赛里斯大腿的“欧奸”,西班牙因美洲殖民地与赛里斯的经济往来而痛并快乐着。对跟赛里斯为敌的一切提议都敷衍了事,荷兰更因爪哇这只孤悬在东方的睾丸被赛里斯紧紧捏着,连声大气都不敢出,更关键的是不列颠已经确立了跟赛里斯长期和平相处。东西相踞的战略。
法兰西能拉到的只有俄罗斯,后者对赛里斯在中亚和西伯利亚的进逼而心急火燎,但就靠俄法两国联手,还没等他们的拳头落到赛里斯身上,周围一圈国家就围上他们了。
于是法兰西就只能坐视不列颠与英华商业联盟携手,源源不断将各类商货或倾销或走私到欧洲大陆,隔在身后的奥地利等国也只能干瞪眼。特蕾西亚女王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之后最要紧的一件事。不是收回西里西亚,而是稳住国内经济,不让来自东方的商货夺走她国库中所剩无几的金币。
有这股狂风在,欧陆不断升温的烽火,同时也在不断降温。,
但欧陆历史的惯性太大,来自东方的冷潮只吹在侧面,战争并没有被扼杀,只是被推迟了。
相对东方的威胁。新兴崛起的普鲁士才是套着神罗帝国这层皮的奥地利,乃至整个欧洲大陆旧秩序的致命威胁。女王特蕾西亚座下的外交雄才考尼茨首相组织起了“逆转同盟”,把几乎整个欧洲大陆都拉到了奥地利身边。结起针对普鲁士的同盟。
不列颠首相老皮特基于对法兰西的天生警惕,以及保住不列颠王国对汉诺威所有权的期望,与普鲁士结成了防御同盟,这个同盟正撞上考尼茨所拉起的反普同盟。1759年下半年,不列颠发现自己有被普鲁士拉上贼船,跟整个欧洲大陆为敌的危险,态度开始摇摆起来。
腓特烈二世孤注一掷,在绝望中起兵,1759年9月,派兵进入加入了反普联盟的萨克森。战争就此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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