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码头,现在都还没完工。当然,借此获得里斯本一部分码头的经营权也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葡萄牙为还贷,还不得不出让了一部分关税经营权,也使得赛里斯与不列颠的贸易协定有了漏洞可钻。
有葡萄牙这座桥头堡在,东西方的贸易联系日渐稳固,有这个大背景撑腰,钟三日对自己的谋划信心百倍。他的目标是借犹太建国这块大饼,让福兴银行跻身成为犹太银行家的贵宾,犹太人不仅不再跟福兴银行敌对,还视福兴银行为自己的一员,可以参与整个欧洲金融事业。
要让这块大饼有真实的说服力。不管是家族关系,还是福兴银行的官方渠道,都还不够,至少要把这事弄出个轮廓。钟三日说服贝拉斯克斯的关键还在于此事的政治微妙性。之前贝拉斯克斯听钟三日说这事时,讥笑钟三日是癞蛤蟆打哈欠,说这事至少得赛里斯外交大臣来谈才稍微靠谱。当时的口气颇有些哀怨。,
这哀怨正来自此事的政治敏感度,赛里斯不太可能自官方渠道推动此事,毕竟犹太人问题是纠缠欧洲人千年的老问题,赛里斯在此事上太过主动,就算对欧洲各国都有好处,但各国都会怀疑赛里斯的用心,后世欧洲的赛里斯阴谋论就建立在这样的心理上。
尽管贝拉斯克斯没有明说,也没有确凿的史料佐证,但可以相信,犹太人上层找过赛里斯官方人士,做过这样的试探。结果也很明显,赛里斯还无意插手这么深,至少不想主动插手。
如果有来自民间的力量,例如福兴银行,先完成底层的方案摸索,将商业上的利益找清晰了,这时候官方再出来运作,就有一定的基础了。而且到了那时候,恐怕不止是赛里斯会感兴趣,不列颠这种正渴盼改变欧洲旧格局的新兴霸主会更感兴趣。
事实上,日后也是俄罗斯驱赶犹太人造出了契机,不列颠率先入局,赛里斯才遮遮掩掩跟进的。百年后欧洲人叫嚣赛里斯阴谋论,不列颠一是心虚,二是不愿承认自己跳了赛里斯挖的坑,只好沉默以对。
整件事情看上去像是阴谋,但如果分拆为前后两段来看,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来往上升为政治运作,是两个阳谋组成的。
而此时的钟三日,正扮演着以第一个阳谋推动第二个阳谋的操盘手角色,为此他必须回本土一趟。
圣道四十二年,1760年10月20日,钟三日办妥前期事务,登上号,踏上了迢迢万里的回航之旅。
这趟回程可远不止万里,圣道三十年英华颁布了《皇英度量衡准新制》,以公制替代旧制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