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他是开国元勋,正牌满人,永和皇帝和高起也不敢杀他,就将他一家囚禁于开城,阿桂就此彻底退出建州朝鲜的权力舞台。
即便置身牢笼,阿桂也没有闭上眼睛,他满腔热血地注视着国中局势的变化,希望能看到满人安然存族的一条明路。
遗憾的是,几年看下来,他只看到绵绵不绝的争斗。
永和十五年,“大同新义”在建州朝鲜获得了进一步完善,大同社在各地揭竿而起。鉴于上层鲜人与满人一同居于统治者地位,而下层贱民中的“汉人”也容纳了众多异族,各方力量汇聚在一起,使得大同新义开始脱离单纯的民族矛盾,转为阶级矛盾为主。
受族争论的启发,大同新义将人世格局描述为你死我活的阶级之争,李方膺乃至李肆都没有预想到,《人衍资本论》会这么快地成为造反者的指导纲领。
这一波大同社的革命浪潮,不仅致力于推翻官府统治,还开始摸索着建立“大公无私”的人间天国。所有物品归公,男女分营,一切由上级安排,物资供给的配给细致到一根针。
这股革命浪潮由咸镜道而起,短短时间内就席卷邻近三道,兵锋直指平壤,建州朝鲜的统治者们慌得人仰马翻。高起领兵出征,阻义军于咸兴府,局势稍缓。
此时永和皇帝和鲜人官僚集团不得不正视国中危机,开始认真考虑早前阿桂的策略,但高起却悍然以权柄压下此议,还杀了不少跳出来建议跟韩国和英华实现“关系正常化”的满鲜官员。
永和皇帝和鲜人官僚集团自此视高起为眼中钉,而当高起将这一次起义浪潮镇压下去后,他也成了被镇压的一方。
对比高起的败灭,阿桂算是幸运者了。永和皇帝之所以能轻易解决高起,是因为高起的两个儿子,高澄和高挚也在争权。高澄自认为是长子,理该继承高家权柄,视自己为高起第二。可高挚却认为自己跟皇帝多年相处,是自己护着皇帝过来的,高家的权柄来自皇帝,他才更有资格代表高家。
高澄坚定站在父亲一方,高挚不知是理念之差,还是权柄之嫉,最终站在了永和皇帝这一边。当高澄被高挚领兵秘捕时,仰天咆哮道:“高挚!你枉为高家子,枉为我胞弟!”而高挚却冷笑道:“这话该我来说才对,谁让你要跟父亲一起挡万岁爷的路?”
当阿桂听说高起高澄父子被圈禁,半月后“病故”的消息时,也忍不住怆然唏嘘。多年前,他与高起携手,将永和皇帝从盛京带到了朝鲜,建起了建州朝鲜一国。而高澄高挚兄弟也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