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先又拱手谢过,便悬了半边屁股坐下,
“前日里府台老爷令小的们筹措粮食,小的回去即刻写信与我家老爷,我们家老爷道即是府台大人所命,必当竭尽所能达成,回了信来说,左右筹措一下当得二万担的粮!”
那姚博文闻言几乎喜得跳起来,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做了一个凝重样儿,
“怎得才二万担,我这里可估算着是要十万担呢!”
赵令先道,
“府台老爷容禀,这十万担我们一家赵记可是担不下来,我们老爷也是感念府台大人对赵记多有照拂的恩情上,几乎调遍了几个州府的米铺才挤出了二万担来,若是……若是还不够就真得没有法子了!”
姚博文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道,
“罢罢罢!你们也有难处,我这也是为一州百姓,我这里先收着,以后你们有了再运些来就是!只不知这粮何时能到!”
赵令先苦着脸算了算道,
“我们还要从各处征调还有我们老爷说了虽说看着府台大人的面子,也为了州里的灾民,这银子虽说可以缓一缓但却不能一点儿不给!”
“嗯……”
姚博文听了立时不悦道,
“商贾便是商贾,只知重利不顾道义,这满州的百姓都受着苦,不过是朝廷借粮而已,待灾年过去迟早要还的,怎得?还怕朝廷欠款不还不成?”
赵令先苦笑道,
“府台大人不知,我们那粮本是自家也没有的,也是找别处商家借的,我们要看府台大人的面子,别人却未必看我们老爷的面子!”
姚博文很是不悦,
“你们顾了他们难道便不顾这一处,不为百姓着想,以后在这禹州赵记如何能做下去?”
赵令先拱手苦笑道,
“府台大人明鉴,我们赵家各处都有生意,虽说外面看着家大业大,但摊子大了各处损耗也大,这二万担粮食于我们也是大数,也是我们老爷念着禹州百姓才咬着牙硬求了各处的朋友商借的,百姓为重,朋友也不能负了,若是府台大人为难,我们也不敢强求,这事儿小人没有办成,便只能回去向老爷请罪了!”
说罢,过来叩头,姚博文眼见得压不下去,便换了脸孔过来虚扶他道,
“唉!我也知道你们为难,本官也为了州中百姓,即是如此你们家老爷却是要付多少银子才肯把粮运来?”
赵令先跪在地上低头道,
“我们家老爷说道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