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郑臻卿一听长叹了一口气,
“才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些个饱读诗书,受圣人教诲的,当了官儿便是为了捞钱的么!”
“嗤!”
县尉冷笑一声道,
“如今大魏可不是前朝,前头那一位入了大牢,一家大小都跟着进去了,刑官的公文已是到了,说要押往京城行刑,主犯砍头,从犯充军发配,家中妇孺也一应发往边塞修筑工事……”
“不过一万两银子,竟是叛得这么重?”
“哼!今上对待下官不可谓不优厚,银子给的再多也挡不了那些人人贪欲,刑法再重,同样有人敢以身试法,这一位也不知是靠山硬还是胆子大不怕死!我们且瞧着吧!”
……
两人在那底下嘀咕半晌都约定退到一旁不沾边儿,静观其变!
他们却不知那厢已有人向湘哥儿报了信,
“三殿下,小的已依计在宋恒安面前点拨了几句,宋恒安果然去寻了陆远舟,两人如今已是勾搭到一处,一个三五日便送字画过去,一个却是都以银票做了润笔费……”
湘哥儿负手立在窗前闻言微微一笑点头道,
“好!这事儿办得好,你还留在那处,提点头宋恒安多介绍商场上的朋友与陆远舟认识,他若是送字画更要大力为他宣扬!”
“是!”
湘哥儿转头瞧向外头渐渐昏暗的天色,淡淡一笑,
这人心便是如此,外头是一样的血肉,里头却是裹着各式的欲望,只需在外头借着贪婪二字悄悄的撬开一条缝,再加把劲儿推一推,那里头的丑恶便会倾泄而出!
尤其似陆远舟这种小门小户出身,却又被娇宠过头的人为最,一但打开了欲望的大门,没有强大的意志想要关上便难了,且看他自家一步步如何作死吧!
外头有宫女来报,
“三殿下,皇后娘娘那处派人来唤殿下了!”
湘哥儿应了一声,
“知道了!”
这厢转过屏风道,
“给我取了衣裳来!”
宫女伺候着湘哥儿穿衣裳,他过年便已是十八了,站在那处,长身玉立,丰姿俊朗,浑身上下完美的便如那庙里供着的用玉石雕刻成的神明一般。
在这宫中走动时,那些怀春的妙龄宫女们见着他莫不是脸红心跳,心驰神醉,也不知多少人午夜梦回时都要想起这位三殿下!
不过那都是外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