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她夹菜,她不肯动,就那么放在碗里,最后倒掉。
而这一回,当他如旧给她夹了鸡丁时,她竟然顺手拿筷一夹,送入口中。
察觉到傅恒愣怔的目光,瑜真淡然抬眸,
“别指望我,我不喜欢给人布菜,左右是你家,你随意,不必客气。”
他可没指望她,只要她肯吃,就是好的。傅恒但笑不语,心情大好,默默扒了两小碗米饭。
自从傅恒知晓,那回给瑜真下药之人是尔舒后,他便觉得愧对三嫂,害她背了黑锅,一直被禁足。
左右瑜真从来不信是三嫂所为,傅恒便与她商议着,借着老四将要大婚之喜,替三嫂说个情,让太夫人免了她的禁足。
“以往我也曾提过此事,可你不肯松口,定要给她些惩罚,如今怎的突然想开了?”瑜真惑道:“难不成,你晓得真凶是谁?”
“不晓得啊!”傅恒面不改色借口道:
“只是觉得她已被禁足那么久,怪可怜的,府上有喜,她却不能参加,实在遗憾。”
眼见瑜真不言语,只是盯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傅恒心下微虚,不好再继续坚持,留有余地,
“当然你要是不想放人,也无所谓,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瑜真对三夫人,其实并无太大意见,她从一开始就认为三夫人是替罪羊,奈何太夫人不愿深究,她也没办法,如今傅恒既愿出面,她何乐而不为呢?
纵然疑惑傅恒的初衷,到底还是答应了,“那你去跟额娘说罢,我无甚意见。”
傅恒却道:“这话该由你去说,以德抱怨,额娘越发欣赏你,还可让三嫂承你个人情。”
他思量得倒是周全,瑜真瞄他一眼,轻笑一声,又继续挑她的耳坠。
留下傅恒,心念微恍,暗叹自个儿是不是有些魔怔了,回回她一个笑容,他都能琢磨很久,想摸透她的心思,这一回的笑,又是何意?
也不晓得她是否察觉出什么,其实他也想还她一个公道,却又觉变了心,对不起尔舒,才不愿再落井下石,翻出此事,但愿瑜真不会知晓真相,否则定然恨他包庇!
五月十六,是富察府的四少爷傅文,再娶继妻的大喜日子,高朋满座,欢天喜地。
比起瑜真被迫嫁人,算来琏真也是xingyun的,正好她对傅文有意,嫁得自然情愿。
毕竟是姐妹,瑜真也不想闹得太僵,但愿琏真进门后,不会再故意与她作对。
而彤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