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罢!
眼看着他转身离开,去往昭华院的方向,彤芸只觉此人十分怪异,琢磨不透。
她私下去见李侍尧,本就触了萨喇善的禁忌,他本该生气才对,又怎会帮她隐瞒说谎呢?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这傅恒罢!面对萨喇善的突然到访,也是一脸懵然!要知道他与李侍尧私交甚好,是以与萨喇善并无什么交情,偶尔在众人相聚的大宴上一道碰过杯,其余时刻,并未单独喝过酒,这可如何是好?没话说岂不尴尬?
傅恒就琢磨着,把老四、老七请过来,人多话多,不至于冷场!
然而萨喇善竟道:“有些私事,只与大舅子说说即可,还是莫叫旁人的好!”
私事?莫不是和彤芸有关罢?他这么一说,傅恒顿时会意,再不说请人过来的话。
两人在外屋饮酒,瑜真在里屋喝着汤,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才知彤芸今儿个竟去见了李侍尧!
傅恒闻言,挑眉,举杯,心略慌,“然后呢?你们又干架了?”
“没干成!彤芸居然上前拉架,而她受了伤。”
什么?“你连我mèimèi也敢打?”傅恒一拍桌,将酒杯搁于桌前,便要为mèimèi讨个公道,萨喇善笑笑,给他斟上一杯酒,
“九爷何必动怒?彤芸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再去见李侍尧,今日却违背誓言,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傅恒顿感不悦,“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跟她动手,告诉我,我自会教导她。”
萨喇善便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傅恒这才明白,他只是失手,又听闻他之所以会来昭华院,是在帮彤芸开脱,便对他渐渐改观,
“你对彤芸,也算有耐性,假以时日,她自然会明白你的用心。”
“这点我倒是放心,只不过,李侍尧那边,还请九爷帮我带句话:
人最悲哀的,莫过于痴心妄想,他若不想毁了自己的前程,就不要觊觎我的女人,否则我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捏着酒杯的萨喇善,眸光凝聚,厉色冷言,毫不含糊!傅恒晓得,他是最后一次警告,而李侍尧,真的不该再继续与彤芸纠葛,这样只会毁了她的名誉,又毁了他的前程!
“话我会带到,但我相信彤芸是个有分寸的女子,应该只是跟他做个了断而已,你莫要迁怒于她。”
“我若怪她,也就不会帮她蒙骗太夫人。”萨喇善只盼彤芸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莫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