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很是放心。
领了腰牌,鸢儿匆匆离去。
瑜真一行人到得山庄外面便下了马车,在此等候主子下朝的海丰瞧见夫人甚感惊讶,跳下马车上前相迎,“夫人?您怎会来此?”
瑜真尚未开口,太监细声不耐提醒,“莫多问!快走罢!”
料想海丰如此机灵,必然晓得这是哪宫的太监,瑜真看了海丰一眼,也未多言,默然入内。
海丰更觉好奇,若是皇后召见,再正常不过,可那个太监分明是太后身边之人,太后突然召见他家夫人,所为何事?
更奇怪的是,没过多久,鸢儿又乘坐马车匆匆赶来此处。海丰听她说起,这才明白原委,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会子我瞧见康王妃带着玹玥格格入了行宫,原来又去告状呢!”
眼看着其他官员已陆陆续续出来,却不见九爷,鸢儿便明白,八成又是被皇上留下商议要事,“我先进去找皇后娘娘,待会儿九爷出来,你再让他直接去太后殿中!”
嘱咐过罢,鸢儿不敢耽误,亮出腰牌,入得行宫。可怜海丰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继续等在树荫下的马车旁。
今日无日头,枝叶纹丝不动,未到晌午,天气异常闷热,看样子有暴雨将至,
走这一路的瑜真已是汗珠密布,不时地拿手帕拭汗,上回过来,是陪着傅恒被邀入山庄,这一回却是问罪,心境大不相同,因固执而惹来是非,她后悔么?并不,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不会选择屈服。
这个世上,软弱博来的同情毫无意义,只会被人欺压,是以她从小就强硬,自尊自爱,也就不愿委屈自己,成全旁人。
被带至殿中后,太后也不问其他,只问她是否打过玹玥。
这是事实,她不得不承认,便如实回了句,“打过。”
“听闻你连你婆婆的教训都不听呢!仗着丈夫的宠爱便唯我独尊了么?”
太后知晓得那么清楚,必是玹玥告的状!
迎上瑜真那了悟的目光,玹玥此刻浑然不怕,反正有额娘和太后撑腰,没人会向着她!
明知道太后偏袒玹玥,解释无用,无论她说什么,太后都认为玹玥有理,瑜真干脆不再多说。
将她的沉默当成了心虚,太后厉声呵责,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大殿中格外清晰,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瑜真,你可知错?”
她不知!明明晓得应该服软,她就是做不到,唯唯诺诺的去求饶,那样的态度,连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