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京城,向来嚣张,山西聚集着各大盐商粮商,他们的势力,遍布全国各地,冗杂庞大,盘根错节,互相勾结,哄抬盐价,
皇上派我过来,便是打算治理乱象,然而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不能硬碰硬,我若来硬的,他们便全部找借口罢工,惟有分散,各个击破,找到平衡之法,方可破解。”
傅恒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与她说这些,听了几句,瑜真便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
“而常家,便是你寻找的第一个突破口?”
“正是!”说来也算巧合,“这常老爷的夫人,正是曾经伺候过我额娘的一位下人,云姑姑,她的姐姐,本是常老爷的原配,因病去世,留下几个孩子,云姑姑看那些孩子可怜,她姐夫又时常不在家,天南地北的做生意,她便帮忙带了一段时日,后来在亲戚的撮合下,她便嫁于她姐夫做继妻。
几年后,常老爷的生意越做越大,她也搬到太原来住,自此后,我便没再见过她,这回过来上任,云姑姑听闻我是新上任的巡抚,便找到我,向我打听我额娘的近况,我才通过她,结识了她的儿子,常家三少爷常万达。
此人年长我两岁,为人谨慎,颇有经商头脑,他父亲对他甚是看中,我借着常家的势,才能更清楚的了解其他皇商,这常如汐活泼外向,跟着她三哥跑圈子,便不把自己当外人,时常出入巡抚衙门,我还要拉拢常家,是以不好对她发火,只能由着她。”
“哦。”
“仅此而已?”对于她的反应,傅恒甚感失望,贴着她后颈,深吸一口气,贪婪的嗅着发香,“我解释半晌,你就只回我一个字,能不能笑一笑?”
微偏头,不悦的瑜真敷衍道:“我累,不想理你。”
“水不热了,我抱你回去。”说着他已起身,不由她反驳,便要去抱她,“哎——你先出去,我自个儿出浴!”推拒不过的瑜真怕他衣服沾太多水,只能捂着身配合他,而他拿来长衫将她一裹,拦腰抱起,将她带至帐中,
担心她冷,傅恒忙拉来被子为她盖好,四月的天,才沐浴过后,还是有些凉意,瑜真缩在被中,傅恒又揽她入怀,为她取暖,看她安静下来,没有再推拒,这才问起,
“方才你在恼什么?”
那么明显,何须多问,“你说呢?一直催我过来,来了便见你有红颜佳人陪伴,还恒哥哥呢!听来很受用罢?”
瞎说,他才不乐意,“我听着头大啊!这种小姑娘,说话太直,回回都令我哑口无言,我怎么可能喜欢嘛!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