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点灯火,身在府中,心无栖息地,何处是归所?
他没见过自己的生母,只知道她叫云舒,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娘亲为何要背叛阿玛?跟旁人在一起?是因为阿玛冷落她么?
不!若然不是生父,他连唤阿玛的资格都没有了啊!凉凉月光,照不进心扉,他的眸中,只剩无边的落寞与漆黑,思绪的乱麻被打成死结,徒手难解,惟有斩断。
有他的嘱咐,她也没再闹腾,乖乖待在自己房中,等着大哥为她求情,然而苦等了两三日,依旧没有被释放,正惆怅煎熬之际,忽闻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哎?”看到希望的晴柔欢喜拍手,“我就知道大哥不会骗我,肯定为我求情了!”
来报信的小厮忍不住小声说了句,“姑娘莫欢喜,夫人不是要解禁足,好像很生气,估摸着是出了事儿!”
“出什么事?”
摇了摇头,小厮只道不知具体,“奴才只看到少爷那边的书童来昭华院求见,具体说了什么,奴才在外头也听不见,只知道书童走后,夫人便大发雷霆,命奴才带您过去。”
晴柔不禁猜测:大哥的书童,找额娘做什么?难不成,大哥有什么事?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再不敢耽误,直奔昭华院!
进门便见母亲面带愠色,怒视于她,立在一旁的白茶也默不作声,神情严肃,八成是坏事!才福身唤了声“额娘”,母亲已是怒火中烧,“我且问你,你大哥有没有去找过你?”
“啊?”晴柔还在纳闷儿,这事儿怎会被母亲知晓时,但听训诫声再次响起,“说实话!若敢再欺瞒,家法伺候!”
晴柔深知,母亲平日里温和,可一旦发起火来,便如疾风骤雨,后果不堪设想!惧怕的她没敢否认,如实回道:“找了。”
“你当这禁足是儿戏?不许你与任何人往来,居然还敢放人进去?”瑜真怒斥小雀,“将主子的话当耳旁风么?以为家法都是摆设?来人!将晴柔屋里的丫鬟小厮全都带下去重责!”
奴才们一听这话,全都跪哭着求饶,晴柔慌了神,忙扑到她母亲身边澄清道:“额娘莫怪她们,都是女儿的主意,是我逼着小雀去通知大哥的,她只是个下人,哪敢违抗女儿的命令?额娘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这会子知错道歉又有何用?满腹怨气的瑜真连训她都觉浪费口舌,“罚你又如何?你哥能回来么?”
“什么意思?”晴柔愣在原地,茫然问了句,“大哥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