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跪在地的宫女哭道:“启禀皇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那日愉妃娘娘身边的这位英姑姑去往司衣局,说娘娘要一双鞋子,要那种穿一个时辰就会坏掉的,奴婢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做,在鞋底偷工减料,并不晓得娘娘要这鞋子有何用啊!”
“皇上明鉴,她冤枉奴婢!”英姑姑当即辩解道:“我只是听说她手艺好,才特地找她给主子做鞋,并没有交代那些话!”
听起来言之凿凿,但乾隆要的不止言辞,还得有实证,“口说无凭,你可有什么证据?”
宫女顿感为难,“也就是一个命令,好像……没什么证据。”
愉妃闻言,立马未自个儿辩驳,“皇上,她这是信口雌黄冤枉妾身啊!”
就在她申冤之时,宫女一个激灵,“对了,奴婢想起来了,当时英姑姑怕我乱说话,就给了我一些好处,是一对耳坠,奴婢不敢戴,就藏了起来,想着明年就能出宫,之后再将它卖掉。”
乾隆当下命人去到她所说的地点去找耳坠,没多久,宫人果然呈上来一对春带彩的翡翠豆角坠,虽不是极品,却也是上等货,绝非宫女所能拥有的,愉妃心下一惊,惶恐之色尽落乾隆眼底,遂将证物放下,厉声质问,
“这耳坠,可是你之所属?”
一时没了主意的愉妃不敢否认,只能说实话,“是,的确是妾身之物,可妾身没戴两回就丢了啊!”
“何时丢的?”
“这……”愉妃也不敢肯定,“妾身不晓得,毕竟妆匣中有那么多首饰,也不可能盯着那一对儿。”想不通的愉妃又恨斥那宫女,“你究竟收了谁的好处?为何要冤枉本宫?”
“放肆!朕还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是证据确凿,居然还敢反咬一口!”
对于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乾隆一忍再忍,都是看在永琪的份儿上,上次南巡途中谋害瑜真,已将她遣送回宫,本以为她知错能改,会消停一些,岂料她竟变本加厉,又暗中谋害旁人的儿子!
“将心比心,同为母亲,瑢真的孩子才两岁,能与永琪争什么?你又何苦害他?”
皇帝手中的玉骨扇敲在桌面,清脆的响声震得愉妃心惊胆颤,慌忙跪下澄清,“自从那年聆听皇上教诲之后,妾身再不敢有害人之意,诚如皇上所言,您对永琪疼爱有加,妾身更没必要害十阿哥啊!
退一万步来讲,我若真有那个心思,也不该自个儿假装摔倒去害他,岂不容易被人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