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愿那里还留有旁人的一席之地。
可他却是罪魁祸首,是以不能抱怨,不能生气,否则便是小气了。
然而眼睁睁的看着她这般额蹙心痛的模样,傅恒只觉她和万念俱灰的小禾没什么两样,小禾深爱傅谦,悲痛欲绝是应当,瑜真可是他的妻子啊!为傅谦肝肠寸断,倒叫他情何以堪?
他也曾试着去劝慰,“人死终不能复生,事已至此,你还是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太伤怀。”
她也没吵没闹,没有怨怪于他,默默点头,应得干脆,然而转身就又忘了,依旧闷闷不乐。连晴柔都忍不住跟她阿玛抱怨,
“额娘最近是怎么了,似乎记忆力不大好,总是心不在焉,昨日我明明听到小阁问她,说是张阁老的孙女儿回门,问她要不要参宴,她当时点头应下,今日小阁为她梳妆时,她却又问,为何要着正装,浑忘了昨日答应之事,还说不记得,不愿去了,让人送礼过去即可。”
张阁老已于今年三月去世,他是大清唯一一位配享太庙的汉人臣子,连傅恒也十分敬重,当是时,傅恒正在准噶尔征战,不在京城,未能祭拜,按常理来说,他的孙女儿也该守孝,只是定亲的那户人家有长辈病重,想尽快安排孩子们成亲冲喜,是以两家商议之后,他的孙女儿也就出嫁了。
傅恒忙着府中丧事,不宜参宴,瑜真可以代他前往,然而她也没心情,他总不能强迫,只是连孩子们都能看出她的失魂落魄,他又该如何让她放下心头的包袱?
若为其他事,傅恒势必想尽办法逗她开怀,偏是为傅谦,那是他自己都难跨越的坎儿,他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去带她翻越,只因他害怕去探触她的内心,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得知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额娘不开心,晴柔也不高兴,双手托着下巴,斜坐在美人靠上,看着对面的藤花挂落发呆,连千山问她为何不悦,她哀叹连连,
“我额娘最近不开心,我在想,怎么能让她高兴起来。”
“知道因由方可对症下药。”连千山问及因由,她也不甚清楚,“额娘不肯说,下人也不知晓,好像是从阿玛归来,八伯父去世之后,她才开始魂不守舍。”
“这不对啊!”连千山听来只觉糊涂,“按理来说,傅中堂得胜归来,九夫人不应该替他高兴嘛!该悲伤的应该是八爷的女人才对,她为何会悲伤?难不成,她和八爷……”
晴柔当即冷脸,赏他一个栗子,“瞎说什么呢!我额娘和阿玛恩爱情深,怎么可能跟旁人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