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官职呀?”
杨帆道:“但凡新兵入伍。都要从头做起,哪有直接就做官的。不过,因为我在击鞠大赛中为击败吐蕃立下功劳。天后很是欢喜,所以被破格提拔,任命为伙长。”
萧千月又道:“听说禁军有十六卫兵马。你们是哪一卫的禁军啊?”
杨帆道:“我如今在金吾卫,桥哥儿选择了龙武军。龙武军全是骑兵,入这一卫,现在虽是兵丁,却多得是机会出人头地。”
马桥大声道:“兄弟们放心,小帆给咱修文坊长了脸,我马桥也不会差了的。此番入伍,我一定苦练骑射,来日挣一份大大的军功回来!”
众坊丁武侯连声起哄,预祝他早日做个将军。马桥笑容满面,挥手频频,仿佛已经做了大将军似的,好不威风。
江旭宁来得晚,她收了摊后。又忙活了一阵,把次日一早要用的面和好了放在炕头上“醒着。”这才来到马桥家里,还没进门就见马家好不热闹,连院子里都是人,待她同熟人一一打过招呼。挤进门去,就见马桥眉飞色舞地与人说着当日击鞠的事情。,
“当时,公主殿下一杖把球传到了小帆马前,小帆”
“啊!公主啊?”
“当然,你别打岔。当时,我说到哪儿了?”
江旭宁听了,不禁抿嘴一笑。
房中多点了一盏灯,光线还算明亮,虽然被拥挤的人群将光线晃得有些忽明忽暗,可是依旧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样子。
马桥穿着一件红色的战袄,外罩半身皮甲,头戴卷耳皮盔,一条土黄色肥腿裤儿,底下扎紧了塞在战靴里,只是这一打扮,就显出了几分英气。仔细看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一些、黑了一些。
但是最大的变化,并不是这外在,而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东西。他正一如往常,向伙伴们夸夸其谈地卖弄着,但是江旭宁能够看得出,他有种不同于以前的气质,他的眼神似乎清明了许多,明亮了许多。
他的下巴隐隐有些胡茬,还不到该蓄须的年纪,刮得又不干净,但也因之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江旭宁的目光在那一动一动的下巴上溜了一眼,再移到他的嘴巴上,忽然身子一阵发热,连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以前,这是不可想象的,她当马桥是兄弟,从未当他是个男人,即便是被他拉过手,或者打闹的时候碰过身子,也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可是这一次,想起他在上元灯会猝然转身,那措手不及的一个吻,她竟然有些羞涩难当。
那个吻并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