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帆又送了一份可以扳倒武承嗣的重礼给他,他对杨帆岂能不另眼相看?
固然,杨帆如此举动,也有他自己的利益取舍方面的考虑。毕竟,虽然人证落在他的手中,可是谁也不知道丘神绩是否还有别的漏洞,来日是否会案发。趋吉避凶,敬而远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对武三思来说,获利最大的毕竟是他。
两个小厮站在外面,就听里边传来一阵谈笑声:
“二郎。那话儿很雄伟啊!”
“不敢不敢。怎比得王爷精悍!”
“嗯?你是说本王短小吗?”
“哎呀,口误口误,王爷莫怪!”
“哈哈哈哈。不怪不怪,本王怎会怪你?”
王爷什么时候与这位郎将熟络到了不计尊卑的地步了?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神气儿很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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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厅中。此时却是闹得不甚愉快。
原来,那位内廷供奉如眉堂上献歌,众人正听得如痴如醉,已然喝得酩酊大醉的薛怀义却不耐烦了。这等高雅的音乐,他实在是鸭子听雷,不懂不懂。当即便要如眉换上一首,要唱些男女之情,欢快有趣儿的。
如眉身为内廷供奉,已然是大师级的人物。几时见过这样粗鄙之辈,不过薛怀义是什么身份,她也清楚的。不愿得罪。只好忍着怒气,换了一首《子夜歌》:“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奈何这对薛怀义的水平来说。还是嫌高雅了一些,如眉还未唱完,就被他打断,要求再换一首,如眉无奈,干脆换了一首民间的《踏歌》:“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与月弄影”
这首歌节奏欢快,词又简单,本以为能遂了薛大和尚的心意,谁知薛怀义还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原来他想听的竟是那淫词浪曲儿。如眉在乐坊中是何等身份,出入王侯世家也是贵宾礼待的,哪能受此羞辱,一怒之下竟尔拂袖而去。
武家人毕竟也是世家出身,比不得薛怀义这般粗俗,听他要求已觉尴尬,如眉大师怒而离去,他们自知理亏,也不好挽留,赶紧派了人,一路道歉送了人家离开,薛怀义酒兴上来,见一个乐伎也敢拂他脸面,登时大怒,跳将起来便破口大骂。
他那弟子一见师傅大怒,赶紧上前相劝,亏那弘六儿机灵,忙把杯盏碟碗摆了一溜儿,用筷子叮叮当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