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左御使台专监在京百司及军旅官员,右御使台按察诸州文武百官。来俊臣就是左御史台中丞。
就像周兴本来只是刑部的第二把手一样,来俊臣也是左御使台的二把手。不过,同周兴不同的是,周兴的老上司张楚金在刑部很有威望,本人也很有手腕,周兴觉得他碍手碍脚,就找机会把他干掉了。
而左御使台的台主孙辰宇却是个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主儿,来俊臣早就在御使台一手遮天,把他老人家弄成了空架子。孙大夫也不以为然。从来不干涉来俊臣的事儿,因此倒是与来俊臣相安无事。
那家丁听了来俊臣的话,有些尴尬地道:“阿郎。小的还没说完”
来俊臣脸色一沉,道:“有屁快话!”
那家丁不敢怠慢,忙道:“是!小的打听过了。这位杨郎将前两日才刚刚成亲,他那位娘子是皇帝赐的婚,原为宫中的女侍卫”
来俊臣听了微微有些恍然,难怪杨帆这个名字刚才听着隐约有些耳熟,果然是听说过的,只是因为两人一向没什么交集,来俊臣听过就算了,一直没往心里去,所以直到听说天子赐婚才想起来。
来俊臣听到这里。依旧不以为然,天子赐婚又怎样?那些公主们还是天子许婚、主婚的呢,还不是一嫁再嫁的。只要把这杨帆安个罪名投进大牢。要把那个小娘子弄上手又有何难。
那家丁方才被他瞪了一眼,却是不敢再大喘气了。急急又道:“前两日杨帆成亲时,梁王曾经亲赴杨府祝贺,太平公主送了重礼,白马寺的薛大师不但亲往祝贺,而且也送了一份不逊于太平公主的重礼。”
听到这里,来俊臣方始吃了一惊,失声道:“甚么?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家丁讪讪地道:“听说,他是白马寺薛大师的弟子。”
来俊臣冷笑一声道:“薛怀义有什么狗屁弟子,不过是一群陪他嬉戏玩耍的狐朋狗友罢了,那些人,有哪个值得他亲临喜宴且要送上重礼的?他肯去,那就是天大的面子!更何况,太平公主居然也送了厚礼,梁王居然亲自到场,他们就算想要巴结薛怀义,也用不着如此讨好他的一个弟子吧!”
两个家丁连声道:“是是,小的愚钝。”
来俊臣虽不知这杨帆究竟有什么背景,从这两个心腹打探来的消息,却知道此人绝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一个郎将他不放在心上,一个宫中女卫更没甚么了不起,但是太平公主和梁王,尤其是薛怀义,却不能不叫他心生忌惮。
来俊臣有心就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