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大气,紧张地攥住那份玉册,急急问道:“太平派你来见孤,究竟要说什么?”
李译道:“太子,奴婢不能久留,所以要请太子认真听清奴婢所说的每一句话。太子若是按照公主的这番话去做,或者会有一线生机,如果太子继续这样无所作为地等下去,那么太子就死定了!”
李旦的脸色愈发变的苍白,他像发虐疾似的,浑身哆嗦着道:“好!你说,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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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人招么?”
来俊臣背负双手,在大殿上缓缓地踱着步子,他每说一句话,声音都在空荡的大殿上产生一种回音效果,这让来俊臣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陶醉感。
“不说好啊,你们这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狗杀才!来人啊,用拶刑!”
刚刚提了刑杖退下的执役们又换了拶子上来,这拶子就是五根小圆木棍,上下各以韧而有力的细绳缠在上面,把人的五指插进去,两端一用力,便可以把五指牢牢夹住。
来俊臣在一个趴伏于地,两股血肉模糊,正在痛苦呻吟的内侍面前站住,阴恻恻地道:“本官有的是办法消磨你们,本官更有得是时间!你们若乖乖招供,就可以不必受这皮肉之苦,更可免予一死,否则的话”
他方才已经从受刑的内侍中注意到有三个人特别耐不得痛苦,他们哭叫的也最大声,眼前这个内侍就是其中一个。他一面同这个内侍说着话,一面冷冷地看向另一个,看得那人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那个内侍的嘴唇嚅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低下头去,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来俊臣淡淡地笑了,就像一阵冷冷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脸,笑容迅速从上扬的曲线变成了向下一沉,化作冷酷的神情。,
来俊佛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继续用刑!”
“太子?”
几名负责洒扫庭院的内侍、宫娥正在战战兢兢地劳作着,忽然看到一个人从太子寝宫跑出来,穿着一身白色小衣,光着一双大脚,劈头散发,像个疯子,不禁惊讶地站住。
仔细一看,他们才辩认出那人就是当今太子李旦,不由更加惊讶。李旦的眼神直勾勾的,也不理会他们,只是光着脚向宫门处跑去。
“太子,请止步!”
宫门处,兰益清突然闪身出来,单手提剑向前一拦。
李旦大吼道:“你大胆!竟敢拦阻本宫!本宫是当今太子,本宫要见皇帝,谁敢拦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