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口承认了,你让我怎么往别处想?”
太平公主更怒,怒道:“我否认?我为什么要否认?你一听说这件事马上就来找我,还不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么?你怒气冲冲地登门问罪,你想要我怎么解释?我解释了你会听吗?你会信?”
“我会!我真的会!”
杨帆认真地道:“如果你说不是你,我就一定相信,因为你一向敢作敢当,你说不是你,那就不是你!”
太平公主凝视着他,凝视良久,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悲哀地道:“可我不想解释啊,如果你每遇到一件坏事都首先想到我,都需要我亲口否认。那我宁愿承认它算了。太累!我的心太累”
太平公主脸上有一种疲惫的悲哀,声音也哽咽起来,眼底渐渐有一层晶莹的泪光蕴起,她低声道:“我一直努力想要取悦你,不管是做人、做事,甚至穿着打扮!你不喜欢的,我就不做。你家里养了猫。我便也去养猫;婉儿喜穿素色衣衫,我便也改穿素色衣衫,我小心翼翼的只想讨你喜欢。在别人面前,我说我从来都不是为了看别人的脸色而活着,可是在你面前,我早就不是我了。我换来的是什么呢?”
两行泪水扑簌簌地流下来,太平公主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忍不住伏案大哭起来。
杨帆还是头一回听太平公主向他吐露这么多的委屈、这么多的心事,那情真意切的倾诉,一声声一句句都扣在他的心弦上,让他心中激荡不已,他伸出手,想去抚摸太平公主柔亮的长发。堪堪触及她的秀发。又失去了勇气,无力地垂下。
看着太平公主轻轻耸动的肩膀。杨帆期期地道:“其实,我对你的情意也并非没有感觉,七夕泛舟于洛水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往昔许多纠葛,说不清、辨不明,那就放下吧。可能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太平公主听了这句话,哭声戛然而止。她急急回想当日发生在洛水船头的一切,他让自己枕在他的腿上安睡的一夜,清晨连绵的钟声中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他走出去时因为腿已经麻痹而有些蹒跚的脚步
很多东西她记住了,记得很牢,但是被她忽略了,哪怕是在她回忆起那一夜的温馨时,一旦回忆到清晨这一刻,她迅速想起的都是杨帆的身世,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他说过的那些话话。
如今回想起来,杨帆当时似乎真的说过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精诚所至,郎君那铁石一般的心扉从那时起就已为自己打开了一隙,可怜自己只顾自怨自艾,又兼因为桃源村的事而生起畏怯之心,白白虚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