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鬼的柳君璠嚎叫着跑开了:“有鬼啊!有鬼啊”
柳君璠像中了邪似的,翻墙跳出陈家,魂不附体地沿着长街向远处狂奔而去,好象身后有一个阴魂正在穷追不舍。带着一个手下在外面把风的司马不疑诧然地道:“小柳怎么了?”
杨帆暗中做手脚,昏暗之中倒没特别注意这个胆子极小的家伙,待柳君璠嚎叫着逃走,他才听出这个人的声音正是那个自称认识他的家伙。
杨帆有心去追,奈何这时陈家人已经全都起来了。灯笼火把亮如白昼。薰儿小姑娘握着她的那柄铎鞘,兴致勃勃地想要寻贼厮杀。慌得几个白蛮武士紧紧地护在她的身前身后,杨帆唯恐泄露了自己的形迹,只好悄然隐去
陈家大院里没有活口。这些白蛮武士都是头人身边的近身侍卫,所佩的武器都是淬了剧毒见血封喉的郁刀,再加上有杨帆暗中动手脚,即便没有被伤到要害的贼人,也都一命呜呼了。
至于其中有人胸口坍陷、有人被扭断脖子,一时间也找不到正主儿,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以为是别人在混战中下的手。
薰儿攥着她的铎鞘宝刀,前院后院左院后院兴冲冲地转了半天,一个厮杀的对手都没找到,正觉晦气的时候,身后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杨帆光着脊梁、穿一条犊鼻裤,披头散发地走出来,一边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边打着哈欠问道:“出什么事啦,怎么这么吵啊?”
薰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嗔道:“真是头猪!”
没有活口,就无法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于是薰老汉很生气。半夜三更的,他那超大的嗓门在陈家大院里响起来,吼得整条街都听得见:“居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半夜三更摸到老汉头上来了!老汉睡的正香”
陈大羽忙着解释:“薰老,你别生气,说不定这是冲着我来的。”
薰老汉的嗓门更高了:“冲你来的?老汉还真不知道他们是冲谁来的,大羽啊,你做生意一向还本份吧?嶲州城这地儿虽说乱了些,可这种强盗夜入民宅的事儿却也不多见!你结过什么仇家?”
陈大羽苦笑连连,压低声音道:“大羽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的。薰老,你声音小一些,莫吵了四下的邻居。”
薰老汉的嗓门更大了:“吵了就吵了,老汉差点儿被人摘去脑袋,还不兴喊两嗓子冤枉吗?明儿一早我就去找罗书道,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嶲州城都让他治理成强盗窝了。”
薰儿姑娘在一旁叹气:“可惜强盗太少啦,我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