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瞟了杨帆一眼,目光颇为玩味,那目光中有调侃、有羡慕、更有钦佩。
杨帆很是无奈,他什么都没有做,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只是坐在那儿。看着太平公主欢欢喜喜地打扮,最后在她故作娇憨的央求下。为了尽快让这位公主殿下到前厅去会客,才勉为其难地提起眉笔,在她闭目含笑的脸庞上象征性地描了描眉,又笨手笨脚地替她把步摇插好。
没了!他真的就只做了这么一点事,可是看这两个猥琐的家伙诡异的眼神,怎么好象他刚跟公主发生过什么似的呢?
太看不起人了,这才多点时间,他杨大官人会这么快就丢盔卸甲么?若是他全力施为,令月姑娘现在能不能走路都是问题,还能走得这般轻盈如猫?杨郎中因为无法解释,只好昂首挺胸,努力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杨帆忽然发现,女人天生就会作戏。
方才在闺阁之内娇憨若痴、甜笑妩媚的令月姑娘此时摇身一变,又成了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天家公主。
她步履轻盈而优美,身姿优雅而高贵,笑容恬淡而雍容,款款走进厅堂时,不要说裙袂没有掀动一点,就连她发髻上插着的那支明珠步摇都没有一点摇晃。
她对胡元礼和孙宇轩的接见过程也是无可挑剔,无论态度还是言语,既和蔼可亲,让人如沐春风,又于彬彬有礼中始终保持着一位皇家公主应有的尊贵和优雅,真是一位出得厅堂的美妇人。
杨帆忽然又发现,孙宇轩和胡元礼也很会作戏,方才他们望向自己的一眼是那般猥琐,可是此刻面对着公主殿下,他们的言谈举止却无可挑剔,俨然翩翩君子。女人天生就会作戏,做官做久了的人,何尝不是一样会作戏。
太平公主和孙宇轩、胡元礼等人见了面,就不好让杨帆再单独和她在一起了。太平公主公事公干,关心了一下他们此番南行的差使办的如何,向他们道几声辛苦,又问了问他们将要住宿的地方可曾安排妥当,与他们大致定下返回洛阳的日期后,杨帆等人就得告辞了。
太平公主知道现在不是痴缠郎君的时候,而且小蛮已经有了身孕,杨帆理应先去探望娘子,只好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离开。到了此时,太平公主的戏终于演不下去了,将杨帆等人送到阶下时,太平公主终于按捺不住,轻轻一拉走在最后的杨帆衣角,低语道:“郎君此去,何时再来看我?”
胡元礼、孙宇轩和马桥只不过才走下台阶三步,这声音虽然细微,三人怎么可能听不见?只是,太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