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而是一种充满了生机的嫩黄,就像初萌的枝叶,于是一片新绿与嫩黄,映入眼帘时就像是一杯香茗缓缓入口。先是香气扑鼻,淡淡品味又是一番味道。
几十个本地青壮忙过了农活,被客栈掌柜的组织起来,扛着绳索和柴刀。沿着幽仄狭长的山间小路,从一片片修竹间走过,竹枝婆挲,一步踏入,便是一片清凉。
杨帆穿着一身圆领长袍,与刘洺甫并肩走在后面,边走边浅语低谈,随意聊着些本地风情、民俗。
“站住!”
前面出现一片开阔地,大约数十丈距离,可以看到开阔地的尽头,还树着一道竹墙。这已是入山后第二次见到这样的开阔带。
刘洺甫已向杨帆说过了这东西的用途,建立开阔带是为了防火,也是为了避免有人潜入,地域开阔,没有竹林掩护,想要潜进去就不是等闲人办得到的了。
一听有人喝止,刘洺甫赶紧举步迎上去,打个哈哈道:“梁队正,是老朽来了。”
站在前边的是一个军人,后边还跟着几个士兵,只是他们的衣冠都不太整肃,而且穿的衣袍也不像样子,有的没穿胯裤,有的没穿军袄,若说是百姓吧,身上总有几样军队的东西,若说是军人,许多打扮又和平民一样。
不过想想他们定居于此,老婆孩子全住在山上,这一住就是十五六年,除了看守一个庐陵王再也没有任何差使,也没有什么训练和调动,杨帆也就释然了,这样的军队还能有点军队的样子才怪。
不过,他们的军容军貌虽然不整,军纪却依然极严,毕竟他们看守的是个重要人物,如果出点差迟,他们全都得掉脑袋,在关乎脑袋的问题上,他们平时再懈怠也是不敢大意的。
“梁队正!”
扛着柴刀和绳索上山的村民纷纷向这军官打招呼,有的还向他身后的几名士兵打着招呼,看来十几年的邻居,彼此都相熟的了。梁队正看到刘掌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问道:“就是他?”
说着,他的目光已经定在杨帆身上,杨帆忙堆起一脸生意人的圆滑笑容,向他谦卑地笑了笑。
刘掌柜的道:“是是是,就是他,梁队正,还请你高抬贵手,兄弟们也赚点花销,两全齐美。”说着从怀里掏出杨帆给他的钱袋塞到梁队正的手里,梁队正颠了颠钱袋的重量,慢慢挤出一副满意的笑容。
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顺手一划拉,道:“就在那一片儿砍吧,别再往上面去了,要是让旅帅知道了,连我都要受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