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疫的急报,请杨将军过目。”
杨帆没有接,太仆寺要伪造一份这东西还不易如反掌?肯定天衣无缝的。
白一丁苦笑道:“实在不是我太仆寺有意为难将军,偏生两件事情赶在了一起,家兄也是无可奈何。家兄与奉宸令素来交好。奉宸令曾对家兄说起过杨将军,对将军那是青睐也加,奉宸令还说过圣人十分重视‘千骑’,将军你想。便是借我太仆寺一百个胆子,又岂敢故意为难将军呢。”
白一寿和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交好?
杨帆蓦地看了他一眼,隐隐约约中,似乎感觉到自己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他开口问道:“令兄与奉宸令是朋友?”
白一丁答道:“是,家兄亦好词赋歌舞,与张奉宸素来交好,前几日张奉宸与一般好友饮宴,家兄亦曾出席。席间有左领卫陆郎将对千骑心向往之,有心想调到千骑侍奉御前,为国效力,想要请托张奉宸对将军您进上一言。
张奉宸严辞拒绝,讲到了‘千骑’之紧要,陛下之重视,期间便提到了将军您,说将军您一向大公无私、秉公办事,陆郎将若有意入千骑,可向将军毛遂自荐,若要求他出面,必被将军坚拒,所以不愿为他说项。”
杨帆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军器监为何与他为难他还不清楚,但太仆寺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目的为何终于清楚了。
原来太仆寺的后台竟然是张易之兄弟,而张易之兄弟想把手插到“千骑”来。可“千骑”的组建又太受各方瞩目,以张氏兄弟如日中天的地位也不愿冒险出头,所以才通过太仆寺委婉地向他施压。
那位陆郎将在左领军卫中已经是郎将了,如果调到“千骑”里来,绝对没有降级调入的道理,那就只能给他一个千骑郎将,如此一来,千骑五分天下,其中至少有一分就属于张氏兄弟了。
杨帆心思急转如电,片刻功夫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他的脸上便露出一丝笑意,道:“张奉宸侍奉于御前,所以难免谨慎小心了。其实在本将军看来,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都是人臣本份,何必这般拘束呢。
这位陆郎将既然在左领军卫中担任郎将,做一个千骑郎将又有何不可?本将军麾下应有五郎将,现在犹有空缺,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本将军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如果这位陆郎将愿意入我千骑,本将军倒履欢迎啊!
白一丁一听,瘦巴巴的脸上便露出一副笑容,这次可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哎呀,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在下与陆郎将也是相熟的,回头便说与他知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