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阙的事。
李旦二子李成义道:“三郎。你不是说杨帆与武氏走动很近么,为何又劝父亲去为他求情。”
李隆基如今已是十五岁的少年,唇红齿白,英眉朗目,气宇十分不凡。听了二哥的话,李隆基道:“二郎有所不知。我听高力士讲,杨帆不仅与武氏走动颇近,与太平姑姑走动也很近。此人未必不可争取!”
如今的李隆基,早已不是当年因为杨帆随声附和了武氏几句。便对他怒目而视心怀怨愤的小小少年了,常年的宫中生活,在尔虞我诈危机重重中求生,已经让他具备了透过表象看问题的能力。
李隆基道:“如此至少可以说明,杨帆在武李两家中间还摇摆不定,今日这场危机,如果我们李氏能为他求情,救他一命,无论如何,他得承这个情,他掌握着千骑,有他的支持,我李氏的地位才更稳固。”
五郎李隆业不服气地道:“那也该七伯去说,他才是皇太子呢,何必让咱们爹爹出头?”
李隆基宠溺地摸摸五弟的头,微笑道:“五郎,你要知道,七伯可是皇太子,不方便出面的。七伯去,皇祖母也许会认为七伯在邀买人心,而父亲只是一个亲王,他出面比七伯方便,至少没有邀买人心之嫌啊。”
李旦生有六子,除了老六幼年早夭,如今健在的还有五子。同一般的皇室子弟之间血缘之情淡漠、兄弟之义浅薄不同。承蒙武则天的关照,这五兄弟从小关在一起,困守在这东宫的大墙之内,甘苦与共,因此兄弟之情甚笃。
相王家里的这五兄弟同民间许多穷苦人家的兄弟一样,对他们而言,兄友弟恭可不是一句笑谈,那是真正的如足如手,亲密无间,兄弟敦睦,义气深厚。天子之家,兄弟之间,情义如此之深,也算前无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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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在丽春台上徐徐地踱着步子,心中好生犯难。
方才察言观色,事情真相她已经明白了八九分,查?真要去查,恐怕那贼人一定是真的,但金吾卫蓄意陷害也一定是真的。以侄儿一向的为人和双方巨大的地位差距,怎么可能是杨帆主动挑衅。
懿宗有错在先,杨帆莽撞在后,一个是千骑营,一个是金吾卫,一个是天子近臣,一个是她的亲侄儿,这案子是办成一场误会好呢,还是一方蓄意陷害一方悍然违犯军纪好?
从更长远的角度来说,武李两家中她虽倾向于保武,但是迫于大势,只能还政于李。因为她明白,如果彻底抛弃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