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院落中情形的柴门,从外面看,这是属于中等家境的一户人家,这就是严粟川选择的一处落脚点。
片刻之后,有人扣响了院门,三长两短,严粟川把腰间的匕首拔出来藏进袖筒,快步走去,先从门缝向外看了看,这才打开房门,门外那人立即闪身进来,这人三十上下,脸形瘦削,透着精明。
此人是严粟川的心腹手下,名叫罗嘉昊,因为精于长安本地方言。且熟悉该地情形,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罗嘉昊一见严粟川,便道:“大哥,情形不太妙,灞上西盟诸帮不甘心背黑锅,已经派人封锁了长安各处要道,这些地头蛇比官府还要精明,咱们现在想走很难。而且,在找咱们的不只是灞上的人。”
严粟川眉头一皱,道:“不只灞上的人?啊”
严粟川恍然道:“他们的漕口掌舵姓独孤的。独孤世家自然也不肯甘休,这也是一条地头蛇。”
罗嘉昊颔道道:“是!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粟川皱着眉头缓缓踱了一阵,断然道:“这是咱们最后一笔买卖,不能冒险。叫大家分开来。分别入住客栈、租借房舍,要不然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太显眼了。这些城狐社鼠可不能小瞧了。他们找人比官府厉害百倍,藏在地洞里都能让他们掘出来。”
罗嘉昊迟疑地道:“乌鸦和大仙都着了风寒,现在正在发热,让他们分开隐藏恐怕,再者说,咱们获得的酬劳还没分。他们会不会担心”
严粟川乜着他,冷哼道:“他们?只怕你也在担心吧?”
罗嘉昊赶紧道:“我怎么能呢,大哥,咱们兄弟多年。我还不知道您的为人么,我对您可是绝对的信任”
“行了行了!”
严粟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想了想,咬牙道:“暂时分开才是最安全的,如果他们不情愿,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大剌剌地住在房间里,太显眼了。叫他们都藏到地窖里去,熬药也要在地窖里熬,小心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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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和胡元礼拒赴芙蓉之宴,与长安地方势力彻底决裂之后,双方的斗争开始从暗中挪到了明面上。长安府对刑部和御史台的钦差开始采取不合作态度,对他们调阅的档案、调配的人手开始拖延怠慢。
长安府派至御史台和刑部配合钦差办案的人员成了他们监视钦差的最好耳目,关在牢里的嫌犯也开始不断接到外部送来的消息,内外串联、内内串联,串供、翻供、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