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儿虽然在皇帝身边,可以随时掌握皇帝的喜怒,可以选择最佳时机自暴真相,可她并没有把握因之确保无恙。如果皇帝真的要杀她,那就是一尸两命,她之所以在脱离危险前根本不让自己知道,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他。
虽然杨帆昨日就已知道了消息,可今日想起婉儿的良苦用心,依旧心情激荡:“婉儿,杨某负你良多,这似海深情怕是一生一世都偿还不清了。”
张昌宗见杨帆望着那封密信怔怔出神,只道他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自己是御前红人,身份地位比上官待制只高不低,调侃她几句也无妨,以杨帆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多作置喙的,便清咳了一声。
杨帆醒过神来,连忙放下密信,抱怨道:“如此机密,六郎不该叫杨某与闻的。”
张昌宗笑吟吟地道:“我可从没把二郎当成外人,自家兄弟便知道了又何妨,我还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如何安置上官待制才妥当呢。”
张昌宗说着,不免有些自鸣得意。他没有让杨帆回避,根本原因是因为这儿是人家的地盘,他让别人回避也就罢了,如果让这位忠武将军回避,未免不近人情。看到密信内容后,他又灵机一动,觉得让杨帆与闻机密,是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
共同的秘密,最容易拉近两个人的关系,二张利用皇帝的宠爱,一番苦心经营,在朝中已经拉拢了一批党羽,唯独在军队中没有什么进展,到如今最大的成果也不过是在千骑营中安插了一个陆毛峰。
他和张易之一直想把扬帆这个执掌着最中枢武装力量的统帅拉到自己一边,如今不见外的举动,自然也有示好和拉拢之意。
杨帆今日出现在这里,也充份考虑了张昌宗可能会有的反应,他还准备了至少两套应变措施,但是显然第一招用以对付张昌宗这个政治低能儿已经能够奏效了。在张昌宗自鸣得意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变为杨帆主导。
杨帆懊悔道:“杨某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来错了!”
张昌宗得意的哈哈大笑,指着他道:“看你怕成这副样子,放心吧,圣人的意思是,只要不闹到天下皆知便可,你也是天子心腹,有甚么好怕的?”
杨帆苦笑道:“总之这是一趟浑水。”
张昌宗笑道:“好啦好啦,你就不要抱怨了,你说咱们应该把她安排在哪里才妥当?”
杨帆反问道:“六郎有何打算?”
张昌宗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你看,让上官待制住到感业寺去如何?那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