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对于太平公主的行动李隆基还一无所知,虽然他已经看出姑母对权位的恋栈,但是在他想来,姑母只是想扶持一个性情比较柔弱的天子以确保她的地位,他不曾想过姑母萌生了称帝的野心,而且会悍然决定动武。
自从刘幽求事件发生后,李隆基一再严厉约束部下,对太平也是处处礼让,不想激起姑母的怒火。发动太平党人与他做对,使得他甫一登基,就弄得国家糜烂不堪。但是他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和解,太平心意已定,世上又有何人能够阻止?
这一日,中书侍郎王琚赴宴归来,回到自己府邸,着人备了热水正在沐浴,突然门扉叩了几声,王府管家老姚在门外禀报道:“阿郎。前院突然有人投书进来,书信上言明要由阿郎亲启,老奴不敢擅动。”
“哦?拿进来。”
王琚心中十分纳罕,让老管家将信送进来,只见那信皱皱巴巴的。想是先前裹过石头,信封上写着王侍郎亲启五个大字。王琚诧异地展开书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腾”地一下就从浴桶中跳出来,脚下一滑,险险一跤跌倒。
管家慌忙上前将他扶住,惊讶地道:“阿郎,您这是怎么了?”
王琚铁色发青。话也不说,赤条条地拔腿就跑。管家在后面急叫道:“阿郎,你还没穿衣服呢。”
“哦哦!”王琚突然惊醒过来,急急回转。道:“快些为我更衣。”王琚当下也顾不得唤使女进来侍候了,就让管家帮着他急急穿好衣服,也顾不得冠带是否整齐,急急又道:“快快备马!”
片刻之后,王琚骑着一匹骏马,带着四个随从,自王府里冲出去,一阵风般扑向皇宫。对面一条小巷里,一位葛袍老者负着双手,状似正在闲游,看到王琚急吼吼地离开府邸,这葛袍老者微微一笑,悄然消失了。
一封信平摊在李隆基的御案前,李隆基痴痴地看着那封皱巴巴的密信,忽然满眼是泪。
一旁王琚惊道:“事情并非不可为,陛下何以如此悲伤?”
李隆基满腔愤懑地道:“我不明白,姑母为何要这般对我?究竟为什么?父亲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了,我若对她不利,又恐父亲伤心,我如今一味隐忍,她却把屠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李隆基恨恨地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一方砚台飞起,跌到地上摔得粉碎。这时候,张说、崔日用、魏知古、王毛仲等一干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