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台的九叔呢。
不想这俩人竟是早说过自家九叔的事了,听我这么一提及,似乎更为沉闷了,倒是没藏着话,彼此黯淡地惦念了一番。
原是探得颜漠的处境,前往搭救,却是赔了命,下了黄泉。
千织活着的消息,也是九叔告知的,可是颜漠无能让白佑义放过九叔。
唯望长生天佑他来生无忧。
我悄悄地瞄了言大夫一眼,后者竟是有所察觉,瞬时转过了头,视线,直直对上。
干嘛?
他挑着眉头,无声地问。
额。
几分局促地挠着后颈,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移了目光,溜去看言悔了。一挪一挪地靠向言悔,我抱上了他的臂膀,头一歪,一声喟叹。
而后,就这么贴着言大夫问颜漠:“知道我怀里这人和白佑义是什么关系吗?”
颜漠微愣,抿着唇点下头。
嗯……
“恨他吗?”我又问,千织的心思我明白,不过这个人,我就不清楚了。
不想颜漠竟是分外肯定地摇了摇头,千织已同他说过不少的事儿,尽管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却也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
通俗地说。
面前人是好人。
救了小妹也救了他。
单凭这一点,自己又怎会大脑发昏,迁怒恩人呢。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倒是个拎得清的人,于是我继续问:“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报仇。”他的胸口起伏着,话落便窜起了气,顿了些会儿才接着回,“可眼下不是时候。”
虽然他才是老巫认定的鹰王,可如今的氏族,他既回不去还得绕着走,的确狼狈,却也得忍着。
九叔的势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方能收为己用,具体的反攻也得细细筹划,总而言之,先夺回鹰王之位,再动白佑义的念头吧。
可现在,他该居于何处呢。
留在这里,怕是让人为难吧,毕竟自己,是个麻烦。
“阿悔,王府就一个总管,恐怕不够吧。”我甚是随意地开口。
言悔知我是何意,只轻声应:“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