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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人都躲不开它,直到千余年后的今天仍是这样。

这是一封很长的信,其中有些话说得有点伤心——

“……听说您想让我去接替您的官职,这事虽没办成,从中却可知道您很不了解我。也许您这个厨师不好意思一个人屠宰下去了,拉一个祭师做垫背吧……

……我如何立身处世,自己早已明确,即便是在走一条死路也咎由自取,您如果来勉强我,则非把我推入沟壑不可!……

……现在我只想宿于这破宇中。常与友朋叙叙离情、说说往事,茶饮一杯,弹琴一曲,也就够了。不是我故作清高。而是实在没有能力当官,就像我们不能把贞洁的美名加在阉人身上一样。您如果想与我共登仕途,一起欢乐,其实是在逼我发疯。我想您对我没有深仇大恨,不会这么做吧……我说这些,是使您了解我,也与您诀别。”

这封信很快在朝野传开。朝廷知道了千宗纯的不合作态度,而山滔,满腔好意却换来一个断然绝交,当然也不好受。但他知道。一般的绝交信用不着写那么长,写那么长,是千宗纯对自己的一场坦诚倾诉。如果友谊真正死亡了,完全可以冷冰冰地三言两语。甚至不置一词,了断一切。总之,这两位昔日好友,诀别得断丝飘飘、不可名状……

夏课凛冽又伤心的。想起的自然是和美。

他们虽因曼丽最后愈行愈远,但,远没到“诀别”的地步,

却。

和美就真这么去了,真“诀别”了!……而凶手,直指和家!……令小课痛苦的是,这个反倒跟和美有一字之缘的和家,极有可能,是他的本家,是他身世的本源呐……这叫小课情何以堪!

所以,跟曼丽踏入这酬恩庵的心境决然不同,

小课是带着仇恨的啊……

心境,着实各有不同。

譬如秦简,

那就又是另一番“激动不可言喻”了。

他原名和简,是金陵生,金陵养,说不好听,和家的家生奴仆啊,父爷祖祖祖辈辈全仰仗和家恩德立世。出仕。

却,

一场家变,他走出了金陵,改姓隐名。一心一意护小主长大,

虽说心意一定随小主,与他也是休戚与共,

但是。毕竟这里是根呐!

所以秦简到了酬恩庵下,那样虔诚一跪!……这是对根与故土的忠虔与想念呐……

夏课冷漠站在他之后的小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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