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沉浸在失去了白雨衫的悲伤的时候,他的胸口更冷了,冷得仿佛在数九寒冬里吹出的让人绝望的雪风,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冰冻住了。
胸前似乎有什么在流淌,低头,他这次仔细的看了一下。
一柄短剑的剑尖从他的胸口前突了出来,虽然露出来的部分并不多,但是,那沾着浓稠鲜血的寒意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白雨衫的短剑。
这是裴禹送给白雨衫的短剑。
这是刚刚落在了那个少女手里,用来架在白雨衫脖颈上,更用来扎在她身上的短剑。
可是,这把短剑此时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胸口上?
从这短剑的位置看来,这是从他的背后刺进去的,可是,谁能这么做?谁又敢这么做?
裴禹想不通,他只觉得在这一刻,所有的思维都凝固成了一块石头,再也不能流动,他抱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白雨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要将自己站成一棵松树,又像要将自己站成永恒。
“一切都结束了。”
一直到,他听到有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