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他只有六岁。”
头套男轻嗤一声,算是默认,转身对着正一直观察着这边情况的丁烛皱眉:“快一点,看什么看!”
收回了目光,丁烛迅速开始换衣服。
这是一件长及膝盖的灰色袍子,没有版型,仿佛是一条麻袋,空荡荡的笼在身上,腰上用同样质地的绳子当做腰带系上。
头套男一直守着所有人都换完了衣服才抬着枪走了出去,接着,沉重的铁门重重的关上了。
只有一个透气孔的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亡一样的沉默中,一盏昏暗得几乎失去所有光明的灯挂在房顶上,勉强可以当做光源。
屋子里大概有二三十个人,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年轻的,在他们原本应该朝气蓬勃的面孔上现在完全呈现出一种属于死亡和绝望的灰败。
身边的女孩还在瑟瑟发抖,她应该在哭泣,但是那是一种完全不敢发出声音的哭泣,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极度的恐惧,整个人蹲坐在墙边,抖得仿佛是在筛糠一样。
“你还好吗?”丁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她。
“不,不好。我很害怕。”女孩抬起了半张脸,露出了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面满溢着惊惶的泪水。
“不要怕,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因为没有剧情,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丁烛也只能十分套路的安慰着对方。
“你不怕吗?”
“不怕。”
“你真勇敢。”女孩子想要对着丁烛笑一笑,可是拼了命只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苦涩的弧度,甚至,这弧度都不能称之为笑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丁烛伸出了手:“我叫莱斯,你叫什么?”
啊?她叫什么?她也不知道啊!鬼才知道她叫什么啊!
就在丁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在莱斯衣服的胸口上有一个布条,上面写着“莱斯·弗兰克。”她立刻装作整理头发低下头朝着自己的胸口上瞄了一眼,果然,在她的衣服上也有一个布条,上面写着:“詹妮·库勃”。
“我叫詹妮。”丁烛和莱斯握了一下手,立刻报上了自己姓名。
“詹妮,你真勇敢,我怕的要死。”莱斯细声细气的抽泣着:“不,不用怕的要死,反正明天就真的要死了。”
等等,姑娘,你说的什么?你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丁烛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什么叫做反正明天真的要死了,这真是她所理解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