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丁烛的推测,这个窗帘应该不会太厚,所以呈现的光影效果并没有如同遮光窗帘那样的黑暗,也没有如同一般的纱帘那么透亮,它给室内带来的光线效果,就介于纱帘和遮光窗帘之间。
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窗帘效果,不过,丁烛却没有在天窗后的环境中看到窗帘,所以没有办法佐证自己的想法。
天窗后面有一个男人。
这一次,丁烛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个男人看得清清楚楚了。
第一眼,首先去看这个男人左眼睑的下面,因为在上一张地图里,丁烛从自己站立的角度上看到的这个男人脸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左眼睑的下面有一颗大概只有米粒大小的蓝色痣,现在能直面这个男人了,那么她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这个男人的身份。
一颗并不显眼,但是如果仔细去看却一定看得见的蓝色痣出现在男人的左眼睑的下面,光是看到了那一颗痣,丁烛的心就放下来了。
至少她现在确认了一件事,这天窗后面的男人是同一个,这对于下面各种推断是有着至关重要的。
然后,丁烛开始看关于这个男人的其他的方面。
他是白种人,皮肤特别的白。
这样的线索看起来像是废话一句,但是其中确实有些不同,这个男人的白跟一般白种人的白是不一样的,在丁烛到现在经历的三张地图中,出现的所有男性角色都是白种人,不过他们的肤色是健康的,有的甚至在脸上有些晒伤后的泛红,又或者皮肤干脆就已经被晒成了古铜色。
而这个天窗后面的男人,他的白是有些病态的,似乎是长期躲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面,生生的被憋白的那种白色,白色的基底色里面呆着写不健康的黄和弱。
光是只看这个男人或许分不出来,但是,就在开天窗的时候,站在珍妮的头发里面只露出一个头的丁烛就看见了另一个白种男人从天窗边上走过,他们两个人的皮肤颜色立刻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等等,这个从天床边走过的白种男人似乎看不见这个天窗的,他从天窗这里行走经过的时候,丁烛看见了他对着这边的不知道谁说话。
边走边说,边走边说,可是一直到他进入了天窗,身体被完全遮住之后他还在说,不仅如此,等到他从天窗的后面走出来了,他还在对着这个方向说,而且他说的话题是连贯的,这就说明,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天窗是根本不存在的,或者说,他根本看不见这个天窗,唯一看得见天窗的人也许……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