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阿旺夫妇一开始觉得十分怪异,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婴儿呢?转念一想,难道是哪家的孩子不想要了,故意给丢在了这里?
夫妇俩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就变成了惊喜。
他们觉得,刚才挖了那么多虫草都不算什么,面前的这个婴儿才是上天对他们的馈赠。阿旺的妻子过去,把那个婴儿抱了起来,那婴儿也不哭,就看着阿旺夫妇一只在笑,笑得特别开怀。
虫草也挖了不少,又捡了一个婴儿,这对于阿旺夫妇来说,没有比这更加高兴激动的夜晚了。
阿旺夫妇带着孩子,连夜回了村。
可是,就在当天晚上,村子里就出了事。
阿旺家的邻居,早上过去,找阿旺借东西,叫门叫了半天,都喊不应。只听到屋子里头哭哭啼啼的。邻居撞开了门,发现阿旺跪在地上,而阿旺的媳妇则挂在房梁上,更加恐怖的是,阿旺的妻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吃了一半,内脏什么的,全都不见了,前半身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邻居都没敢进去,就喊了一些村民过去,向阿旺一问才知道,他们从山上捡了一个婴儿。夜里头,阿旺的媳妇梅朵担心阿旺夜里打呼噜,会吵醒那婴儿,所以,就跟那个婴儿单独住一个屋子。
阿旺一个人,住在了侧边的那个屋里。他一早醒来,他妻子就成了这样,被挂在房梁上了。
话到此处,何青问了一句:“阿旺的妻子是被那个小孩儿给吃了吗?”
天葬师普尔古摇头,他说:“这就不清楚了,反正那个小孩子在那天晚上也失踪了。从那之后,村子里就不断出事,凡是出事的那些人,有的脑袋上被掏一个大窟窿,有的心脏部位被掏一个大窟窿,有的后背上被咬了个大口子,脊椎骨被卸掉了一截儿,脊髓被吃得一干二净……”
这话说得我跟何青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怪不得,我们刚来时,整个色楞村家家都关门闭户的。这的确有些太过吓人了,十几天的时间,死了三十个人。平均下来,几乎每天都要死两三个人。
“有没有人见过那个小孩儿?”我问。
“没有,见过的人都死了!”普尔古直接说道。
“那个阿旺呢?”我又问道。
“他妻子去世的第二天,在被窝里躺着,脑袋都被掏空了,后脊柱上也被掏了个大窟窿,发现的时候,整床被褥上的血都干了。”普尔古说道。他虽然是天葬师,但是在叙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有些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