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领子,面目无情道,“你瞧瞧这些同学,你问问,他们为啥捧着咱?”
“因为咱对他们够意思,我特么没家,我拿他们当兄弟姐妹!”
“可你们呢?比工作,比收入,比谁混的好,回家聚会成了你们表演的舞台!”
李青衫抿了下唇,环视所有同学,冷嘲热讽道,“还有这丧良心的白眼狼,吃里爬外的想着怎么坑我!”
“圆滑,玲珑,你们感觉自己可会做人,跟外人面前装孙子,冲自己人装大爷,都特么忘了自己姓啥!”
李青衫嗤之以鼻,没理会无声的同学,甩开狼狈的班长,弃之如敝履。
他冷面进屋,抬头冲戳在角落的老七吼道,“滚进屋,别特么在这招膈应。”
老七干巴的戳在墙角,像是犯错了的学生,时不时偷瞄眼李青衫。
李青衫咽不下这股窝囊气,赔钱不说,还特么欠了饥荒。
他扭头瞄了眼沈飞,冷脸吐出谢谢俩字。
沈飞噙着笑,岔开话题道,“我瞧,你是准备用这些人?”
“钱得特么给我挣回来,怎么也是知根知底的老同学,比外人好用!”李青衫话的说的挺狠,可谁都瞧的出来,他太心软。
沈飞啧啧两声,扶了下眼睛,出口试探道,“这些人不如交给我,正好你公司需要点人手,一来让你省心,二来,也对得起你同学情分。”
李青衫有些意动,回头瞄着依旧戳在门外的同学,长叹道,“老七去给力巴留下,这种层次孙浩天也瞧不上,咱用着也踏实。”
他还是个狗屁山野村医的时候,半个电话也接不到,眼下牛逼也没捞着好,竟出了这么个烂事。
人情冷暖抵不过物欲横流的迷惑,让人心酸。
给留下的同学登记留名,又给贾老鼾养殖场安排了一下,这一天就过去了。
大清早睁开眼,老七带着同学,敲响了诊所的门。
沈飞留下保镖看家护院,先一步离开。
李青衫心里也踏实不少,他领着众人抗着锄头大镐浩浩荡荡上山。
“咱这活儿可累,别叫苦。”李青衫扛着锄头领路,过了一夜像是忘了昨天的事似的。
“衫爷……”
李青衫闻声回头,拦住这歉疚的声音,郑重其事道,“往事别提,像从前一样,跟着衫爷我吃香的喝辣的!”
同学愧疚的神情中掺着激动,有人张口道,“唉,此处当有辣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