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想告人,可不是什么人到衙门口诉冤都有人受理的,像童家这类外乡人被本地地头蛇卖了,就算很明显的骗局,衙门的人也不一定受理,除非这件事发酵了,上升到一定政治敏感度,否则不可能有人为一穷二白的童家人做主伸冤。
童玉锦就是要让它发酵、膨胀,然后人人皆知!至于杀人灭口,童、卢两家一十三口人已在这个行脚店住了近十天了,三角眼想要动手还得掂量掂量值不值?
赖五根本来要把人带走的,想不到套人的人被人套了,发现胡搅蛮缠没用,出了行脚店找打手去了。
童玉锦怎么可能乖乖让他得逞,见他走了,对卢氏和童氏说道,把买的鸡全部杀了,听我的。
“锦儿有用嘛?”
“先挡一挡吧!”
“好!”
童玉锦本来想把鸡血放入猪泡绑在童氏和童玉绣胸口,然后刺一刀遁死的,可是卖身契在人家手里,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万一那天被人发现还得纠缠,她必须决解一切隐患!
赖五根的人还没有到,马家行脚店再次成为众人焦点,童、卢两家人鲜血淋淋的躺在行脚店门口装死,引得人山人海,衙门的人都出动了,这件事轰动整个东盛县城。
马家行脚店的掌柜马运来暗道不好,没想到终日捉雁、终被雁啄了,居然遇到了一个狠角色,不会为了半贯钱把自己搭进去吧?
东盛县捕头许长峰看着一地血淋淋的大大小小,大声叫道,“户主起来回话!”
童秀庄刚想站起来,被童家书一把拉住动弹不得。
卢阿七抖抖索索站起来,一个农村来的农夫何偿见过这等世面,面前站了两排捕快,他们武装整齐,腰别佩刀,威武严肃,直视前方。
卢阿七缩着头,抖着手,畏畏缩缩,根本不像能造事之人,是谁?许捕头目光倏的射向童秀庄,只一眼,他又断定此人也不像能生出这等之事之人,究竟是谁?难道幕后有人,略一思索问向卢阿七,“何意?”
卢阿七听不懂许捕头的话,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本能的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伸手抚额,没一个能担事的,可自己一个十岁之躯能信服于人吗?
童玉锦从人群中爬起,带着满脸鸡血跪伏在地,“小民家人伏法!”
“伏法?”许捕头眼眯起跟着重复了一句后问道,“你懂法?”
“回差爷,略懂!”童玉锦回得一本正经。